云川城中,近些年来,谁人不知祁二少威名。
其中传扬最多,便是说他为人为商皆是手段狠绝,骨子里好似天生便有脉疯劲。
也正是因为他如今疯名,才让许多人忘,五年前这位祁家二少爷,从秦城归来时举步维艰。
那时候祁沉笙,几乎成整个祁家笑柄。各样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好听些是说,二少爷意孤行,非要去学什西洋玩意,败光钱被人打回来。
难听些却说,二少爷哪里是去学东西,分明是拿着亡母留下家底子,出去花天酒地玩男人,到最后被人骗尽钱不说,还白瞎只眼睛……
可惜祁沉笙并没有再给他继续犹豫时间,甚至连转身都不曾,只是淡淡地重复着:“九哥,好好休息吧。”
最终,还是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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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卧房后,祁沉笙言不发地走入书房,手中细长绅士杖敲敲点点着,,bao露出主人此刻心绪不定。
年轻秘书何城东站在书房外,先是听听里面动静后,才大着胆子敲响书房门。
都感觉到他那处怒起,但祁沉笙还是就这样停住。
睡衣宽松领口,随着两人刚刚动作散开,那枚雀鸟纹身,就这样,bao露在两人之间。
“沉笙!”汪峦慌忙地用手遮掩着领口,但祁沉笙依旧猛然起身,拉开两人间距离。
明明壁炉中火焰依旧旺盛,汪峦却在那刻,感觉到彻骨冷。
不知过多久,祁沉笙神情,仿佛又恢复阴沉与平静,他慢慢俯下身来,将刚刚凌乱地堆到边毯子,重新盖到汪峦身上,但目光却始终不曾看向汪峦脸:“九哥好好休息吧。”
这些话字字句句,都戳在他脊梁骨上,何城东曾经毫不怀疑,那位只有十九岁祁二少,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。
可没想到只是短短几日之后,脸
“进来。”祁沉笙倚在窗边,目光深长地望向窗外,毫无感情地说道。
何城东是这几年来,在祁沉笙身边做得最久秘书,但仍是不敢自认,能摸到眼前这位祁二少脾气。
他听说下午老盛牌茶楼事,此刻行为举止更为谨慎,小心地推开门,手中拿着记事牛皮本,恭敬地说道:“二少爷,您有什事交代?”
祁沉笙有意无意地敲着手杖,皱皱眉说道:“明天上午,去三桥巷请回春堂大掌柜来,不必太早,十点钟过后就行。”
何城东微微愣,用手中记事本掩饰着,看向自己老板。
说完,就要离去。
汪峦刹那间竟不知生出怎样念头,就在祁沉笙转身那刻,伸出手拽住他衣袖。
祁沉笙脚步顿住,他似乎没有想到汪峦会这样做。
而汪峦却也只是维持着这样动作,原本就杂乱到极点心思,此刻更像是又添把火,烧灼得他肺腑更痛。
他忽然不知道,此时此刻他这样拽住祁沉笙,究竟要挽留他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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