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谏隐去身形,又去趟那鸨娘房间,带走香膏,香膏上气息确实就是柔芷身上带着岭梅冷香。
回到神隐峰,夜已深。
云谏站在水榭门外,踟蹰片刻,还是推门进去,他本以为将夜已经醒,却不料少年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,榻下鞋依旧好端端摆放着,他出去这段时间将夜没醒过,并不是为避免尴尬而装睡。
掀开床幔,就见将夜满面绯红,痛苦地皱眉。
伸手去碰,那绯红皮肤竟温度高燃,浑身发热。
他个千人枕,万人尝伶倌谈什玷污不玷污?
柔芷几乎是下子明白过来,将夜彻底将他当成心上人,爱慕,迷恋,痴缠,却终是下不狠心去告白,去占有。
“后来呢?”云谏问:“这次,你见到他,在他眼中看到什?”
柔芷摇头皱眉,他也觉得奇怪:“时隔年,他或许是想法变吧,仙尊您不必忧心,他似乎已经放下,应当不会再痴缠您……”
放下……
要走,柔芷终于松口气,却见他顿足门口,又回头问句:“你在将夜身上看到什?”
“什……什?”
“那个黑袍人不是让你打听他对是何感情吗?”
柔芷并不知道昨夜这对师徒夕欢好,还以为这做师尊要回去兴师问罪。
但他对将夜到底是心底有愧,更何况将夜从来都不为难他,只是他自己不争气,没让人爱上自己罢。
探入丝灵力进他灵脉,除昨夜被折腾出那些细小痕迹,并未发现他身上有什要紧伤。
云谏挥出支羽毛,化作灵雀。
“去雾敛峰,将步凌尘喊来。”
步凌尘在修仙前是个普
不再痴缠……
云谏没杀柔芷,也没动手毁他那张脸和眼,倒不是心慈手软,只是有些事梗在心头,让他脑子有些乱。
他直觉得如今将夜很喜欢自己,只是碍于师徒身份才不表明心意,却不想,在别人眼中,他对自己并无情意吗?
云谏不可能只相信个伶倌片面之词,但不信任归不信任,心里头该堵还是挺堵。
更荒唐是,他才知,将夜这个壳子原本魂灵,竟直偷偷爱慕他,而那个爱慕他魂灵早已不知所踪,他自然不可能因为别人喜爱他,他就去怜悯去担忧那人,只是觉得古怪罢。
他犹豫会,被冰寒刺骨桃眸看得浑身觳觫,还是选择先自己保命再说。
“年多以前,能看出来他很喜欢仙尊,近乎是痴迷,他每次来都酩酊大醉,才看着,将……当作仙尊……”
“他碰你吗?”云谏冷不丁问。
“没……没有!他每次都喝醉,只是看着,让不停地给他吹奏《岭梅听雪》,这支曲子……也是将公子自己编写。”
柔芷不敢讲,他曾想过趁着将夜酒醉,自己先把他睡再说,但不知为何,将夜都已经将他当作心上人,见他主动却惶恐躲避,口中不停地喊:“不能玷污你,不可染指……你别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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