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邪!你满手杀孽,其罪当诛!快说,指使你人是谁?”
这声音将夜好像在哪儿听过,他想起来,他和表弟跟踪这群修士时候,其中有个胡子拉碴大汉,满嘴嚷嚷着惩*除恶,这人嗓门最大,将夜听他哔哔路对师尊不敬话,本能因厌恶而记住。
云谏云淡风轻地拉着他手: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还不等将夜反应,他们已走过最后道甬道弯口。
这是间比里面还要大洞穴,足以容下数百人那宽敞,周围岩壁密密实实爬满沾血翠绿藤蔓,几十个修士还在分散抵御那些藤蔓攻击,但依现状看,藤蔓已是强弩之末,修士占上风。
师尊黑化,迟早得灭世啊不是,现在好不容易稍微歪点剧情,要是再走回正轨,将夜怕自己迟早被师尊惨无人道地干掉。
好吧,虽然他现在直站在师尊这边,师尊暂时还找不到理由杀他。
但就凭他舅舅那张嘴,要是把自己「小反派小卧底」身份捅出去,他保管师尊分分钟黑化。
孽根被斩,黄犬衔走,四肢断尽,血潭挣扎……
将夜想起那画面就忍不住幻痛,暗搓搓地拽拽衣摆,挡住自己小兄弟。
极有耐心地放松情绪,看着小徒弟那张嘴叭叭地出主意。
每句话都是在担忧他,每个字都是想护着他。
从前,云谏或许会觉得将夜口出狂言,不知所谓,年少无知,又或者觉得他假模假样,伪装痴情。
也就此刻,他望着他,重新审视他,才惊觉——将夜对他维护,是来自本能,是从魂灵深处透出温柔,尽管长夜遥亘,尽管千年如逝。
将夜却依旧……爱他如本能。
越过人群朝嗓门极大那长髯壮汉看去,他如今状态和他气势汹汹嗓门不太样,被卸条胳膊,溅得满脸都是血污,瞪着铜铃般眼看向被围堵在中央少年。
将夜惊:“师尊,你儿子!”
少年有张与云谏五六分相似脸,此刻浑身是血,翠绿藤蔓无力地绕着他身躯,那些被砍掉胳膊和腿脚抽出新芽,长出藤蔓,而后化作四肢。
唯与梦境中见到不同是,少年那双本
“别怕。”
师尊握着他手,倾身俯在他耳侧宽慰他。
又被师尊这样毫无预兆地靠近,将夜本能红耳尖,又欲盖弥彰地拨拨额发挡挡。
切尽收云谏眼底,云谏目光愈发温柔,浅笑不语。
将夜:“没有怕,只是……”
那双桃眸前似乎覆盖层绵柔滤镜,将夜所做切都让他欣慰愉悦。
却根本不知道他小徒弟此刻到底在想什。
笑话,怎可能让师尊这光明正大走出去?
那不就落实师尊逃离城主府看管吗?这些修士修为不怎样,脑补起来套又套,给师尊扣上个与邪佞为伍帽子这种事,他们张口就来,师尊又是那种不争不抢不辩解态度,只有生生被欺负份啊!
要是逼急,迟早给师尊整黑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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