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院离开后,林言没回酒店,直接打车回去。
他在家里最后整理下出庭方案,确定没有遗漏后,还十分平静地给自己煮碗罐粥。
晚上,陆含谦开门时看见林言回来,微微意外下,但很快又露出个意料之中笑容。
他面解开领带和衣扣,面走过去,挑眉道:“怎,想清楚啦?”
于是他教她曲式,复调,乐理,和她讲中西音乐史……切朦胧得就像场旧梦。
倘若没有之后发生那些事,这本该是怎样旖旎而美好开端。
“难怪林律师谈吐不凡,原来是出身这样好孩子。”
顾丽讶然:“头回看见你,就觉得你跟其他人不样,是那种看,就觉得十分有教养人……”
林言淡淡笑笑:“不,父母很早就去世。是和外婆起长大。”
柜头水果花篮上。
“小时候,外婆也说长得像妈妈,特别是眼睛,和她模样。”
——只不过林言气质遗传父亲,优雅安静。
这双妩媚眼睛就使得他容貌美得十分矛盾,清丽而锋利。
每当林言看向什时候,都有种不知是说不出是寡淡,还是意犹未尽缠绵意味。
这些旧事,二十年来林言从未与人提起。
真正刻骨铭心伤疤,是哪怕已经结痂,却看眼也都觉得疼痛。
他个人背负着切走到这里,跋山涉水,万水千山,遍体鳞伤,走太远太远。
终于,他头次感觉到疲惫。
埋在心底太深事,会像植物样腐烂,坏掉汁液浸进心脏里,呼吸都令人窒息。
“她是爸爸音乐系学生。”
半晌,林言突然轻声道:“那时候他才留校任教不久,是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最年轻老师。恰巧妈妈出国进修,为进军歌坛做准备。”
六月法国,正是梧桐树枝叶最为繁盛时候。
儒雅清俊钢琴老师,在铺满梧桐叶林荫道上遇见那个穿着长摆白裙子女生。
她是个演员,在国内煊烜赫时,顾盼间尽是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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