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有脊梁……”
陆含谦咬牙道:“你是老子给你护得太好!你他妈……总有天得跪着求!”
林言不想再与陆含谦说什,冷漠地看他眼,自顾自回房间,“咔嗒”声将门落锁。
陆含谦孤零零默默立半晌,看着林言紧锁主卧室,黑洞洞屋子。
掏出手机打个电话。
陆含谦怔怔,没说话。
林言笑下:“如果怕死,就不会这样当律师。”
“这辈子,就想痛痛快快地干点自己想干事。要是什时候真碰上南墙,死也就算——反正在这世上,也没什人会为难过。”
“让屈于人下,以色侍人,换取方特权庇护苟延残喘,还不如叫死。”
“……”
见面,和你在起,都不知道还能坚持着活多久……”
酒精延缓陆含谦大脑反应速度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,当他亲耳听见林言说出这些话,盯着林言开开合合唇,却依然感觉那样地痛,心脏仿佛正在被人凌迟。
“……如果消失,你想去做什?”
陆含谦眼睛里全是血丝,他用尽全身力气般,鼓起勇气,说:
“你会后悔。”
半晌,陆含谦说。
“不会后悔。”
林言平静道:“知道你觉得这样蠢。成大事者能屈能伸,这样,是穷酸书生臭骨气——但是已经改不。”
“你把脊梁节节敲断,打碎,也跪不下来。……指望可以自觉躺平,任由你随便操……陆含谦,除非死。”
“林言,为你把赵宇打……家里安排联姻对象,从来没去见过,还有什赵钱孙李,从前想给你打官司使绊子人,没个落到过好下场……你为什……为什……”
……你为什,还是不能稍微不那讨厌?
只是,陆含谦依然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。
“你觉得怕死?”
半晌,林言轻声道:“陆含谦,你觉得是个恐惧死亡人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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