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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院隔着栋七层高教学楼。是整个文山中学最气派建筑。这栋教学楼是李燃父亲出钱捐赠建设,所以开学典礼上,当所有人都下楼站成排,在考场上听着枯燥讲话时,李燃翘着腿悠然坐在窗户边上。
他开着窗户
季涵把空调打开,小声奚落:“也不知道是谁,以前穷怕,只要停车从来要命令熄火……”
他看见陆承扭过头,脸没听见模样,只能无奈地笑。
“开空调。你不开窗吗?以为你想听着点动静,第时间给许老师个惊喜。”
陆承瞪他眼。因为被戳中心思,所以愈发别扭地耻于行动。
他后背向后靠靠,让季涵开些音乐,在车上闭目养神。
重游故地时,周围切都会变成回忆线索,陆承眼睛里,仿佛映出无数人影。
那些笑声,那些吵闹声、嬉打怒骂声。
那些次又次,声又声询问声。
“喂,你是大启还是小承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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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,已经入秋。天还总时常下雨。
阴云密布在上空,让空气中气压变得很低。暑热还没有完全散去,闷热空气里却又透着股子早寒。
季涵把车停在文山中学小前院,关空调,打开窗户。
陆承坐在车里,还有点没睡醒。他觉得这种天气实在不适合办公,就应该躺在床上搂着个人肉抱枕温存。然后他又漫无天际出神。想着还好开车过来接许青舟。不然万会真下起雨,他个人搬着东西,为省几块钱坐公交车,八成又要感冒。
陆承出神地发呆,边听着窗外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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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热爱工作,在教学工作中,勤勤恳恳,取得卓越成绩。可是这份勤恳与朴实,却并没有带到生活中。此刻怀着懊悔、愧疚、与自责心情,念出这份检讨书。
——身为名教师,本应该为学生做好榜样。
——但却有失师德,因为自己生活作风不检点,而给学生带来不良影响。
——故而陈恳请求,辞去文山中学教师职。
陆承把车窗关上。
高档汽车密闭效果总是很好,车窗关闭瞬间,世界便安静下来。
他觉得有点窒闷,于是又把气撒在季涵身上。
“你把空调打开。关上干嘛?省油呢?每个月油钱也没少给你报销,都没嫌你……”
他瞥见后视镜中,季涵撇过来白眼,自发闭上嘴。
九点多钟,校园里十分安静。本来应该是开学日子,但前院里个人也没有。清晨鸟雀唧唧喳喳叫,大约也是感受到下雨前气压,所以叫声更显得密集。
树上不断有麻雀在飞,起起落落,但飞很低。在陆承视线里不断烦扰着他。
远处是熟悉操场扩音喇叭声,似乎有人在讲话,开头永远是:
——尊敬各位领导,亲爱老师、与各位同学们。
陆承没怎认真去听。四周熟悉景色,让他觉得心情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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