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舟观察着陆承
表情，陆承脸上没有露出意外。
陆承早在风声传到教育局时候，就已经知道
这个消息。他想过要不要替许青舟摆平，但最终还是选择放任。
甚至
“
不怕他恨，季涵。”
“怕他不懂，恨他滋味。”
·
陆承挂上电话回头。阳台外，许青舟正站在他身后。
陆承拉开玻璃门。“怎
？”他问。
“这件事还没告诉他。不过他早晚会知道。只是暂时没有亲口告诉他而已。”
阳台上风有些凉。寒冷有助于让人清醒。
“可是许笑嫣和李琴琴明天
大早飞机，你难道不让他们见最后面？”电话里季涵反复确认，“那是他女儿，陆承。你总不希望他恨你。”
恨吗？陆承问自己。
他打开窗户，呼吸口夜风，向下看去。
“丹麦那边手续都已经走完，文件正在邮寄过来。剩下事情，就都交给分公司去办吧。”
陆承嗯嗯啊啊听，间或回复两个决定。
他找床毯子裹住许青舟，为免男人着凉感冒。
许青舟翻个身，面无表情看着电视里无声夜间新闻。
新闻里先是说某个深入乡村支教教师被表彰。
陆承并不知道许青舟抽过烟，但他在接吻时候，尝到那种味道。个濡湿而粘腻深吻，很快唤起彼此欲望。
·
两个人都折腾完时候，天色已经接近凌晨1点。
许青舟流很多汗。他仰躺在沙发上，看着天花板，安静呼吸。
人工照明物替代日月，孜孜不倦提供着光亮。黄色灯光带着肉眼难以识别闪烁，照着男人赤裸身体上。
然后他替许青舟拢拢快要滑落下来毯子。
“有力气，就去洗个澡吧。今晚睡床上。”
许青舟点点头，说知道。
然后他告诉陆承：“辞职，从学校。”
·
“他已经在恨。”陆承说。
他不希望许青舟和妻女见面。分离场面太痛苦，会让人铭记、让人牵挂、也会让人不舍。
他其实突然有那刻，觉得自己原来在期望许青舟恨他。
恨比不爱要浓烈。
“当年陆启走时候，也是这悄无声息。”
然后又宣布某地警察破获起卖yin窝点。
许青舟边看边笑，直到听见电话里似乎提到李琴琴。
“春城事都安排好？”陆承压低声音问。
“行。知道。”他说。
陆承起身走到阳台。
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味道。陆承去冲个澡，回来以后抱着许青舟，靠在沙发上听午夜新闻。
许青舟浑身瘫软，没力气动。他头发缕缕黏在脸上。陆承用手指拨拨，随口说道：“改天带你去剪个头发吧。明明脸长很好看。”
许青舟没说话。
这时陆承电话突然响起。屏幕上显示是季涵，也就只有季涵会在这种时间还打电话给他。
陆承按下接听。季涵先是抱怨他好几个小时失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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