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真正原因是,他贪恋严越切,他目光,他关心。
甚至包括……他给他疼痛。
足够清晰疼痛,才能让他忘记那错失五年带给他悔恨和遗憾。
疼痛于他,香甜如蜜,甘之如饴。
——
如果他想走,罗江可以立刻带他离开这里,严越要是敢阻拦,罗江就敢直接报警说他非法拘禁。
阮知慕沉默很久,摇摇头拒绝。
如果他自己真很讨厌待在这里,又何必要等到罗江来询问他。
就像前些日子亲密,如果他不是内心深处也在渴求这份迟来抵死缠绵,又怎会真任严越为所欲为。
他从来不是会任人欺辱小绵羊。
阮知慕有点懵:“这巧?,刚从公司出来,你就……”
严越垂下眼睛,没有说话。
瞬间,阮知慕全都明白。
他不是傻子。这些日子以来,严越转变,严越表现,严越心意,他都看得清楚。
无论心里再怎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,可他是人,不是机器人,怎可能像设定程序样把自己心情控制得毫无波澜。
严肃:“哥,你这久不出现,是不是被人金屋藏娇。”
被这小丫头误打误撞说中,阮知慕尴尬秒,笑骂:“少来寒碜,年纪这大,哪个富婆这不开眼要藏。”
若若立刻道:“,要是有钱,第个包养阮哥,把他天天绑在工位上替干活,就不用工作,嘻嘻。”
听若若这通胡说八道,办公室里顿时哄堂大笑。
阮知慕也笑,把带来点心、咖啡给大家分分,在下午开工前离开。
个星期后,阮知慕已经能健步如飞,没办法再用“不得不在家养病”借口住下去。
他不得不在个清晨收拾好东西,穿戴整齐
从小到大,“欺负”过他人,只有严越个。
理智告诉他,他必须尽早离开。
他在离开与留下矛盾中挣扎良久,终于还是屈服于自己内心真正欲望。
想要和他待在起,想要听到他呼吸声,想要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。
他卑劣地把选择权抛给严越,用“严越希望他留下”来劝说自己——再多待几天吧,就几天而已,就当是补偿那些年对他亏欠。
严越沉默着在客厅守着他时候,笔划在冰箱便利贴上写食谱时候,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给浴室每寸铺上防滑地毯时候……
每个瞬间,他都几乎快要将真相脱口而出。
就算是木头也会忍不住动心。
何况……他爱这个男孩整整五年,从来没有哪秒动摇过。
罗江出差前,曾经问过他,想不想走。
他在公司总共待还不到两个小时,心想严越肯定还没见完客户,便打算自己走路散步回家。
走几步,却听到身旁传来轻微汽车鸣笛声。
严越摇下车窗,平淡地看着他:“上来。”
阮知慕惊讶:“你不是在见客户吗。”
严越:“嗯,见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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