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当
如果不是他,严越不会酗酒,不会抽烟。
不会颓废度日,几天几夜不吃饭,差点死于煤气中毒。
不会这多年耿耿于怀,变得阴沉古怪。
得知这些事那天晚上,他彻夜失眠,心如刀绞。
可改天面对严越,还是只能努力装作随性洒脱不在意样子,笑着说,们都忘记彼此,各自拥抱更好未来吧。
即便过五年,他看着严越那如同深海漆黑眼睛,仍然会心跳加速,不知所措。
何况他还那难过地抱他,吻他,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吃药。
不心动是不可能。
可也只能止步于心动。
昨天严越带他回家,路上两人发生争吵,车子差点撞上桥边栏杆。
这两个人是笨蛋吗。
“算,送佛送到西,”白川把剩余茶水饮而尽,无奈地站起身,“来吧。”
——
阮知慕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许久,窗帘很厚,拉得紧紧,看不到窗外阳光,也不知道具体是几个小时。
只能从窗外声音大概判断出,哦,车鸣声此起彼伏,大家都去上班;静悄悄,大概已经到中午,大家都在上班或者午睡;车鸣声又响起来,还有小孩子在跑来跑去鬼吼鬼叫,应该是下午四五点。
师发话,阮知慕才会无法拒绝。
这恐怕,才是当初阮知慕离开真正原因。
他前些日子焦虑烦闷,心浮气躁,心只想着不能再让阮知慕跑掉,竟然忽略这明显疑点。
严越心脏咚咚跳起来。
想要立刻跑回家,去找阮知慕,去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什,想问他是不是并没有那讨厌他。
旦回头,他五年前做切,就都前功尽弃。
当年,严明华字句地对他说:
“有很多学生,但只有这个侄子。”
“你们在起,只会害他,也害你。”
“如果你还心存丁点对这个老师尊敬,就离开吧,走得远远,不要再回来。”
发生车祸瞬间,他第反应是伸出胳膊,护住严越头。
严越看着他,他也只能装傻,讪讪笑,说不会游泳,想着如果掉下去,抱住你头就沉不下去啦。
严越用看傻逼眼神看着他,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。
好险,差点露馅。
严越这五年遭遇、这些天发生事,也恰好佐证严明华当年对他说话——“你们在起,只会害他”。
声音隔着窗帘传进来,闷闷钝钝,不十分清晰,只能勉强辨认。
阮知慕和严越冷战几个小时之后,听到由近及远脚步声,然后是突兀,沉沉关门声。
严越声不吭,开门出去。
大概也是烦,阮知慕心想。
面对严越,要狠下心拒绝,其实是件不太容易事。
随即又想起什,脸色僵。
白川:“怎?”
严越艰涩开口:“他现在……不肯跟说话。”
岂止是不肯说话,连眼神都懒得给个。
白川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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