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见到你估计会疯,你先出去会儿,等下叫你进来。”
季琛点点头,逃出病房。
他知道李泽承对自己有执念,却没想到执念那深。心里那种莫名其妙感觉,不是生气也不是雀跃,怪怪,说不上来,他忐忑不安地坐在走廊里
李泽承悠悠转醒,面色平静,不是副要寻死觅活样子,李泽明偷偷松口气。
“哥,梦见他。”
路尽头出现个急匆匆身影,他连忙踮起脚尖,半个身子都探出去。
身影渐渐明朗,是个背着书包小孩,头发乱七八糟,手里抬着两个包子在啃,书包带子都垮到胳膊肘上。他应该是上学快迟到,两条短腿跑得飞快。
不是妈妈,李泽承怏怏地收回身子,继续趴在栏杆上。
小孩跑出七八米,又慢慢地退回来,在李泽承待楼层脚下站定。叉着腰,另只手还不忘往嘴里塞包子,仰着头,含含糊糊地冲楼上喊,“喂!看见你好几次!你怎天天趴在这里,你不去上学吗?”
李泽承早就丧失对外界响应,他像没听到样看小孩眼又转开头。
昨天没在家,没有更。抱歉。
“欢迎收看今日朝闻,现在是北京时间20xx年4月12日上午7点整”
家里没有日历,也没有钟表,这是妈妈离开第8天,李泽承24小时都开着电视,就为捕捉新闻上时间。晚上7点新闻到早上七点新闻,刚好12个小时过去,又熬过半天。
妈妈星期就会回来,她每次都是这时候回来,昨天星期,妈妈没有回来,下个星期就会回来吧,定。
胃疼得搅成团,李泽承弓着腰蹲到地上。
李泽明给他掩掩被角,“梦见他和你在起?”
李泽承低头,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,“不是,是以前事。”
“你把那块玉送给他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不理啊!你家里不让你上学吗?放学也见你趴在这里,你在等谁啊!”
“你也是小吧?记得很久以前在学校看见过你!叫季琛!你叫什名字呀!”
“连哥哥责任都没尽到,这是失职。”
“季琛”
李泽承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叫自己名字,季琛面对李泽明,尴尬得不知道看哪里。
冰箱里还有三个苹果和把面条,但他今天已经吃过个苹果,不能再吃,要省着。
烧水壶里已经喝完,实在是好饿,等不及。他站起来走进浴室,端着自己小小马克杯,在洗漱池龙头接杯水,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完。
不够,还是疼,他连着喝四五杯,直到撑得胃直往下坠才停下。
他抹抹嘴,把杯子留在洗漱台上,如既往地趴到阳台栏杆上,往小区纵横交错小道上张望。
这是个新开发楼盘,小区住户很少,上班上学人来来往往,最终归为片平静,谁也没有注意三楼阳台上那个翘首以盼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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