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谎还没说够吗?!”
她肺里开始缺氧,忍耐到最大极限,多秒也不能承受,厉声打断那些连逻辑都开始对不上假话,眼泪顺着脸颊汩汩涌出来。
“再问你次,救人到底是谁!哥哥……你说对漠不关心那个人,他断腿,怕被知道真相直避而不见!”
她胡乱掏出手机,打开微博上随便张图片,大哭着狠声说:“你亲眼看着他坐轮椅样子!你还能不能说出口,当年事跟他无关?!”
陈锦容满脸死白,还欲否认,被沈禾柠咄咄逼人地抓住衣服,她自知全完,突然崩溃地叫道:“是不是薄时予食言!他说过这辈子都会咬死不告诉你!为什出尔反尔!”
做过什,当初那场车祸,你是怎冒着雨跑过来,从背后护住?”
陈锦容习惯性背诵几年来成不变答案,也是当初薄时予亲口教给她,让她来说。
沈禾柠笑着点点头:“你还在耳边说过句话,记得是什吗。”
陈锦容茫然,镇定地掩饰道:“妈妈记性不好,早忘记。”
“是吗,那车从哪个方向开过来,撞向什位置,自己亲身经历,总不会没印象吧。”
“最恨他……最恨就是他!”她失控破音,“当年在那个河边,也来得及去救你,不敢……也惜命,有什错!哪个人不是自私,做母亲就不能考虑自己安危?!”
“可他跟你非亲非故,他怎能直接就疯子样扑上去抱你……”陈锦容浑身发颤,“那成什,个母亲,想把你带走无可厚非,结果被他衬,连个外人都不如?!”
沈禾柠眼前发白,手脚力气都被抽走,皱着眉,就这样怔怔注视面前女人,不能想薄时予名字,稍触碰,就是山崩海啸席卷。
陈锦容说完这些,知道彻底无可挽回,捂着眼睛痛哭,呆滞道:“他太奇怪,没有见过那种人,明明什都有,你只是个半路捡来妹妹,怎能值得他那疯魔,他冲上去时候,怎知道是断腿?他分明就是抱着不要命心!”
她惨笑着望向沈禾
陈锦容咽咽,她当时离得其实不远,清楚看见全程,每每回想都心惊肉跳,从前沈禾柠回避这件事,从来不会多问,哪怕她提,沈禾柠都要刻意转移话题。
她已经松懈惯,以为往后都不用再回忆,骤然被问起细节,脑中只有紧张。
薄时予也跟她讲过更细版本,精确到没有破绽,但多年过去,加上又是突如其来,她哪里还能说清,也来不及编更详细谎话,本能地照实道:“司机酒驾,速度特别快,从右边撞过来,奔着双腿……”
沈禾柠吃力吞咽:“那你怎只受点皮外伤?”
陈锦容被她问得措手不及,慌乱地找着借口,试图让她移开注意力,而这幅推脱搪塞态度,和那个独自躺在手术台上尝尽苦痛蹂|躏男人放在处,对沈禾柠来说就是无可比拟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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