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,泪汪汪说:“哥,你怎那迷信。”
薄时予扯扯唇
她简单整理下就跑出卧室,跃跃欲试地要去做顿早餐证明自己能力,但接近厨房时候才意识到里面已经有人。
沈禾柠脚步顿顿,心口不禁发紧,害怕是新外人已经来,然而等她放慢走过去看,呼吸隐隐窒住。
男人没有坐轮椅,拐杖放在边,身体靠着明显比他矮太多料理台借力,背影高大修长,却清瘦,窄腰长腿,脊背挺拔,肩线平直利落,微低着头时候,后颈骨节清晰苍白,惯常拿手术刀右手正闲散握着把厨房小刀,唇角微敛着,垂眸专心切蔬菜。
沈禾柠干涩地咽下,喉咙里又甜又涩。
她有刹那像是时光倒转,她还是从前被薄时予视若珍宝小禾苗,他也经常这样挽起衣袖站在厨房里,不厌其烦地朝她笑。
沈禾柠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会被冻醒,毕竟客厅不是什适合睡觉地方,就算恒温,也架不住她条睡裙露着大腿,什都没盖地窝在沙发上。
半梦半醒时候她还在想,如果真感冒也不错,更有借口让她哥心疼。
但事实却是被热醒,沈禾柠皱着脸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基本上动不,被深灰色被子紧紧卷着。
如果不是良知还在,怕她被闷死,沈禾柠相信,她哥说不定会把她连脑袋也起裹起来,最好连头发丝都别露。
说什不管她,免得她得寸进尺,结果还是趁她睡着,把她往卧室里抱。
那时他没有腿伤,不用坐轮椅,温柔明亮,眼里永远是宠溺,所有离别和冷淡都没有发生,他跟她都会好好长大,等她成年像个真正女人,就对他表白去追他,这四年多以来酸苦只不过是她场梦。
沈禾柠眼窝发热,朝薄时予扑过去,从背后抱紧他腰,脸颊贴在他背上,哽着说不出话。
薄时予动作停住,抓住她在自己身前交叠手腕,等几秒才扯开,侧身勾过她腰,把她腾空提起来,放在料理台上。
女孩子刚起床,长发还有点乱,桃花眼红得像兔子,轻轻抽噎着,还恋恋不舍伸着手臂要他抱,没得到回应,神色委屈到不行。
薄时予眼睫低下,挡住翻涌波光,顺手捡起小块切好备用雪梨塞进她嘴里:“小时候就教过你,早晨不准哭,哭整天都运气不好。”
嘴上那嫌她,还让她随便睡他床。
她哥现在就是口是心非大别扭大傲娇,口嫌体正直第人。
沈禾柠笑着坐起来,智齿那里也不太疼,想到周静娴夫妻应该已经不在公馆,薄时予也不会这快找新人,房子里只有她跟他两个。
名副其实,她和薄时予家,没有任何外人打扰。
沈禾柠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热烈流动声音,既然赶走添堵人,那她就要肩负起对哥哥责任,从此以后薄时予生活和伤势,每点需要贴身照顾都是她个人事,谁也不能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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