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定会乘电梯,沈禾柠当机立断,小跑到客厅中间那截沙发上躺下。
她让自己专门对着电梯口位置,把棉布睡裙裙摆拉高,勉强遮住臀边,堪堪卡在细白大腿上,再调整好个方向,能让肿起来那边脸颊完美藏进阴影里。
做好准备工作,沈禾柠轻轻咬住手背,神经点点抽紧,等待电梯打开。
只要门开,薄时予就会直面她现在样子,从他方向看过来,绝对是肤白腿长胸大腰细活色生
周静娴这才反应过来,薄时予根本就是在等她说这些,主动交代背后出钱那个人。
她认清现实,自己在薄时予面前完全是个傻子或者蚂蚁,每点异心都是个笑话。
她放弃抵抗,哭着说:“任暖,她想……促成跟你关系,两家联姻。”-
沈禾柠预感到自己即将大仇得报,而且她哥还答应晚上不走,她怎可能睡得着。
她捂着酸胀右脸颊在床上翻滚半天,还是没忍住起来,蹑手蹑脚推开卧室门。
吗?”
周静娴抖成筛糠,拼命张着嘴想辩解,才挤出来两个字,薄时予原本靠着椅背身体缓缓挺直,略微前倾,手肘搭在轮椅扶手上,半垂着眼,审视死物样注视她,忽然厉声问:“是吗!”
同样两个字,如同灵魂被剥落掉外衣。
温文尔雅到,bao戾恣睢,中间只隔着个沈禾柠。
“和说原谅?”薄时予摘下金丝框眼镜,瞳中光阴冷,没有半点人味儿,“连自己都原谅不,何况是你。”
这种关键时刻,就是要乘胜追击。
绝对不可以满足于两个奖励性浅吻,必须占领新高地。
楼下是空,个人影也没有,沈禾柠下楼绕圈,隐隐在通往地下室方向听见点动静。
她想离近看看,才往前迈出几步,地下室声音就骤然变得清晰,其他脚步和哭叫声应该是从地库出口直接离开,只有轮椅转动声朝这边响起来,渐行渐近,声声碾着沈禾柠剧烈跳动心脏。
没有别人打扰,是薄时予个人要上楼来。
他唇边抬抬,称不上笑,衬着深刻五官更让人惊惧:“既然嫌钱赚太多,那就滚吧,夫妻两个都从沈禾柠家里滚出去,你儿子还住在医院,应该预定下个月初手术,明早八点之前搬走,否则院方会向你追缴前面半年所有费用,没有人会再替你付。”
“周姨,”他身形清瘦修长,跟夜色交融着,分不清轮廓,声音乍听是温和,却让周静娴汗流浃背,“你应该庆幸柠柠今天没出事,不然你怎能走得出这个家门。”
周静娴崩溃地痛哭,旁边看管她人把她嘴捂上,省得她出声。
她站不起来,往薄时予轮椅边爬,闷着大喊:“真没想到这严重,就是吓唬她,想让她知难而退!而且是被迫,有人给钱,给钱才这做!就是为给儿子多弄点医药费——”
薄时予打断她,直截当问:“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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