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邵延,”薄时予刃血目光直勾勾扎在邵延脸上,“再敢提次,你也别想好活。”
邵延理亏地闭嘴,隔半天才说:“你可以这做。”
“怕这做,”薄时予掐断烟,余热蔓延到手指上,他冷静地被灼烧,“怕有天不择手段,无论自己毁到什程度,都要把她绑在手里,甚至
“这有什可试,你就是过得太压抑,要说——”邵延闷笑,“不如找个人,试点成年人该做行吗,以前是不懂年纪小好,现在家里等那个也就刚十九岁,受用到你不能想象。”
他缓缓道:“小姑娘这个年纪要是喜欢谁,满心满眼都是他,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,披星戴月全为这个人,你就说动不动心。”
烟雾静静升腾,笼罩薄时予眉眼。
邵延懒散说:“咱妹也到这个年纪。”
“把那个不合适字去掉。”
伤腿。”
“腿多重要,”他语气平缓,“你不知道吗?”-
今晚急诊室直没有新患者,许棠被勒令站在病床边对着沈禾柠道歉,直到她不哭为止。
随后被江原送回警方,学校取证没有惊动不必要人,很快就掌握切实证据,接下来将严格走流程处理。
急诊医生终于派上用场,上前给沈禾柠看脚腕,沈禾柠还担心会在薄时予面前穿帮,转头工夫,薄时予已经转动轮椅出去,没再跟她多说话。
邵延转头:“那薄老师给解解惑,是咱不对,还是妹不对。”
他笑:“你别事看不透,感情上倒是瞒不住,时予,你对沈禾柠有念头,是吧。”
并不宽敞空间里被窒闷占据,压得人呼吸不畅,邵延那些调笑收起来,站直身看他:“你想要她还不是轻而易举?四年多也没能彻底分开,都替你累,再说看她对你那态度也挺暧昧,不像什纯真兄妹情,你不可能完全没感觉。”
薄时予眼底浮着层霜:“十九岁小孩子懂什,她只是跟分开太久,想要个家。”
邵延知道自己跟他争辩不过,立刻说:“你懂不就行?想亲就亲,想占就占,想睡就睡,多简单点儿事,她要是不听话,都得出面,去问问她那双跳舞腿是用你腿换回来,看她愿不愿意把自己赔给你!”
邵延给女朋友取药,走回来时候就看到走廊步梯安全门外有点隐约火光,他停顿片刻,还是推门进去。
把轮椅停在门边,空,男人撑着拐杖靠墙,里面灯只开应急,算不上亮,层薄薄冷白光晕打下来,照着他侧脸,额发略略低垂,划在镜框边。
每天拿着手术刀跟阎王抢人苍白手上捏根烟,手指修长,把烟也衬得昂贵,不动声色地往薄唇边放,火星在闪,映亮他有些近妖五官,像夜里通红眼睛。
邵延走过去,也随他靠着墙:“你用拐杖多累,还伤手,再说,你这自苛求人抽什烟。”
薄时予低淡说:“试试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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