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……那去底下超市给你买把吧。”边说边转身想出门。
李鸢扯住他,把他捞回来正面抱着。
彭小满愣,反应过来以后,更加用力地回抱回去,和他接吻。
以前接吻再激烈,也有嬉戏意味在里面;这次接吻依然激烈,但氛围柔情,李鸢投入比往常更多温厚体己。本以为是和风细雨不舍和抚慰,结果吻到后来还是急躁,难耐粗重鼻息,滋啧吞咽,辗转角度地舔舐勾缠,不由自主地探进彼此下摆里双手。情`欲这东西,客观存在且没谱儿,到底难以人为操控。
李鸢把彭小满掼进床里,翻身压上,掀高他衣摆。下子裸露半儿,凉得彭小满浮起层鸡皮疙瘩。他瞬间清醒,想起近来经历种种,感到种悖德羞耻;他又瞬间沉沦,因为李鸢正矛盾又不舍,依恋又愧疚望着自己。凭这个,神智就能被脚踢飞出三界,什也不想。
做回全检,联系那年手术主刀,再复查回。
三个理由,没有个李鸢能说不接受。更也不能开口劝他,央求他说,拜托你快快振作,拜托你早点回来。
从自己得失心出发,去要求对方背负压力加快步伐,李鸢很不愿意这样。是因为这个对象是他喜欢彭小满,更是因为,他希望两人做出所有改变与选择,都是“愿意”,不是“你要求”。
彭小满提前帮李鸢查看看青弋气温,看不得,果真是寒流带着雨水来袭,未来三天气温竟下骤降近十度。彭小满从家里翻件宽松式样纯羊绒毛衣,在李鸢退房前,早早打车送去宾馆让他穿在外套里面。
彭小满眼袋鼓鼓,蒙着层乌青色,眼褶儿已经肿没,看着憔悴得很。李鸢心里泛酸,想起他昨天出墨艺门,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包上保鲜膜新鲜印记,那串数字,又无声哭泣很久。任他哭到月隐星稀夜半,才把他送回家里楼下,在树下安抚地抱挺久,才略略忧心地看他揉着眼睛上楼。
彭小满抱紧李鸢,口咬上他喉结,伸手去扯他裤子。
本来是个挺淡淡迷惘不舍临别,却被突如其来场少年性`事搞得风光旖旎,微微滚热。临时没有可供润滑东西,彭小满又不肯放手,李鸢只能生硬又滞涩地缓慢挺入他,迫得两
结果被小满奶奶从楼上匆匆跑下来,抓着说好些谢谢和对不起,说他跟你在块儿才放心,说太给你找麻烦。
没关系,都是同学。
说完这官方句话,李鸢才有所察觉,察觉到他为彭小满逗留时间与关心程度,在毫不知情旁人看来,已然超过“同学”词范围,言语行动上再多哪怕丝毫,都可能惹人疑窦。
“你穿上这个毛线再走。”彭小满闻闻衣领上味道,还行,柜子里搁挺久也还算香,“青弋现在巨冷,还下雨,对你走时候带伞?那边有中雨。”
李鸢坐在床沿上看他,摇头:“没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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