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崩上回,房子产权事儿。”李鸢捏捏鼻梁,“动刀子都,人没事儿,不过关系大概是彻底崩。奶奶今年……应该接去大姑家吧。”
李小杏不知道琢磨些什,默默会儿,冷篾哼:“迟早有这出,每个安好心,就等着这天呢。妈妈嘱咐你别从中插手,你就看着,你看着他们林家个个能闹到哪步!”越说倒像是越忿忿:“林虹林娜,你以后个也别沾!尤其是你那个夏青表姐!她和她妈最个德性!”
李鸢皱眉劝她:“您就别管,跟您没关系,影响你情绪就影响你现在身体状况。”
“那你就和你爸在家过?”
李鸢听笑:“他连着两年都大年三十儿值班,今年禁烟花炮仗管又严,您觉得他跑得?”
简单几个字儿推拒,单纯地既不想把彭小满家室告诉别人,也是单纯地保护他,却似乎句话,又让对方感到疏远和隔阂。李小杏无言挺长会儿,还是难免失落:“行吧,你不想说。但是很多事情你以后进社会更大点,想说妈妈可能都不会再问。”
李鸢没忍住乐:“这和年龄有关系?”
“有没有关系你以后就知道。”李小杏放弃追问,在电话那头吐口气儿,“今天就想跟你说下,妈妈今年过年不留在青弋过,提前跟你打个招呼,也问问你过年什安排。”
“不在青弋?”李鸢顿。
“……预产期正好是年过。”李小杏想想措辞,“你马叔叔表哥在利南省委附院搞行政,能安排到妇产科专家,专攻高危妊娠,下周可能就要去看诊,最好是在附院住到预产期那天。”
李鸢手里拿着葛秀银器官捐献证书,蹲黑窟窿咚公厕门口接电话,不羁,别致。
“你在外地?”李小杏在电话里问。
“嗯。”李鸢应声,就要绕开话题:“对,你这次产检情况怎样?医生上次不是说满三十周时候,就最好能住院观察?”
“先不管这个。”李小杏执拗地不绕过话题:“你爸就这同意让你高三时候乱跑?你胡闹他也胡闹!”
李鸢叹气儿:“那您还打算让他铐上?”
那你要个人过年?那怎行。李鸢在她刻沉默里听出这个意思,想说,真没必要把
“那。”
李鸢没那出个啥来,他妈说逻辑自洽,做决定合情合理,也只能回个知道。
“你今年年夜饭还跟你爸在奶奶家吃吧?”
提“奶奶家”李鸢就发毛,“今年应该不。”
“不?”
“所以你自己自觉性呢?你觉得现在是你散漫时候?”
没法解释,就跟你玩儿五分钟手机被逮,爹妈非就认为你天都在玩儿手机似,高三生“自觉性”这玩意儿,不在真假与否,而在没看见就是没有。
“明天上午回家票,中间夹个周末,没耽误什。”
“能问问什事?”
“不太想说。”李鸢低头并起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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