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鸢听就没说话。
彭小满过会儿又觉得说不对,补充:“应该说他甩第下时候应该不是故意,后面几下,可能就是故意。”
李鸢过许久才问他。
“因为你长得挺好看?”
彭小满呛口,过后咯咯直乐,立即点头,“对,真聪明,因为长得好看。”
“能。”反正谁也没比谁干净到哪儿去。
“你那样会得性病,梅毒听过没?”
“你怎不说尖锐湿疣呢?”
彭小满在水池边笑,听李鸢在隔间里说话,声音会有轻轻反响,震动着光线下浮游尘屑。
彭小满其实不是在抱怨,更不是在诉苦,只是当下,想到那件遗落在记忆里琐细小事儿,就和李鸢说。
。
颀长精瘦,胸膛很平,锁骨像姑娘,雕琢很精美。
是特别刚好亚洲青少年身材,算高出平均水准两到三分,能坦坦荡荡露给别人看,不至于肚子上坨腰上两股没处藏,漫想茹素惯人瞧见这错落骨架搭上身瘦肉,也能舔。
“你手现在能这样沾水?”彭小满见淡蓝色洗衣水从李鸢不断搓动指缝里淌下来,积在雪白水槽底。
“行吧,不疼反正。”
李鸢把烟头丢进坐便器,推开隔间门,看见彭小满投在墙壁上侧影,几乎只有他半儿。
那晚,高三撕将近几百斤学案教辅,在教学楼下小广场上,瑞雪般铺满厚厚白洁层。到最后全撕嗨,其阵势堪比起义造反,黑板擦洗脸盆笤帚簸箕小水桶,噼里啪啦全趁乱扔楼下。不过乐极生悲,高三四班男生,扔下去
“……哎,突然想起来高下册时候,也被人搞过身墨水,白衣服,他那个还是他妹红墨,弄背,也不知道,是大课间时候才有人告诉,结果已经全晕开,看着就跟被谁从背后砍两刀似,回头率爆炸。”
李鸢在隔间里面乐,乐完又咳两声,“是拿你后背打草稿?”
“那他倒不敢。”彭小满把洇上墨渍布料铺平在掌心,颜色已经很淡,但还是能看清团淡蓝痕迹,“他是在后面甩笔甩。”
“cs挺厉害吧,甩那准?”
“他本来就是故意瞄准甩。”
“拆线以后医生肯定建议你两到三天内不要碰水,比较有经验。”彭小满推他,结接过他衣服,“你起开。”
李鸢不撒手,“会洗你?”
“小瞧是吧。”彭小满愣是把衣服扯过来,拧小水龙头,“承认现在确四体不勤,被奶惯,但在云古可直是住校。”
“寄宿学校不都是投币洗衣机?”李鸢不知打哪儿摸出根烟,指指背后隔间,“抽完再出来,麻烦盯个稍,很快。”
彭小满“嗯”声,在细细水流下,小力而高频地搓动着那块晕开墨渍,手法娴熟,“洗衣机不用,因为他们连臭袜子内裤都放里头块绞,谁看还能洗下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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