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这就叫卸磨杀手好驴,过河拆手好桥。李鸢被彭小满说太阳穴跳,心说你要是游凯风,这手这会儿就直接怼你嘴里。
彭小满突然盯着李鸢校服衣领子看,过后指,“希望你息怒。”
李鸢低头看,自己衣领处洇开团蓝黑色墨渍。
妈,游凯风那笔漏水,啥质量。
“盲挺好啊。”李鸢把鸟兜进大门里,拉上拉链锁,说话声音致使厕所里声控灯亮起来,“你看阿炳鉴真贝多芬海伦凯勒欧拉荷马,全是大师,全是盲。”
“你怎记这顺溜?”彭小满揉眼,服,“你是不是没事儿就上网找些什盲人大师,攒块背着玩儿?”
“周玉梅给你整理应试作文素材你没背?什身残志坚,英勇就义,高风亮节,外加今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,她全归纳好,写大作文直接往上套。”
“那明年感动中国怎办?”
“再换。”
生疼不说,腰也直不。
“不能。”李鸢兴起,左手比杆左轮枪,食指指尖轻轻抵住彭小满左太阳穴:“老实点儿。”
“你也是个戏精。”彭小满遵守人质本分,立马不动。
李鸢收枪,“比不过你,戏精大学研究生保送。”
游凯风低头,看赵劲那小子居然他妈跑楼底下拣教辅去,正要阴阳怪调地开嘲,扭头见李鸢夹着彭小满跑远,忙喊:“哪儿去啊你俩?”
不说好德国进口笔?
“息怒。”李鸢抬手脱掉上衣,“那也得是回去废他俩胳膊以后。”
彭小满看他精光着上身站在水槽前,拧开龙头冲洗着衣领,分外贴心地抬脚踢上门,防着路过哪家纯情少女无意窥见这室春色,吓破胆儿,“少侠真豪迈,真也不拿当外人。”
其实算第二次看李鸢光着上半身,彭小满觉得没什。只是那次他像被二踢脚蹦屁股,躲得太快,只来得及看清个轮廓,这次他完全坦然毫无顾虑,彭小满也因而看得详细,李鸢可以说是纤毫毕现
“什样儿,怎……点没印象?”
“上星期跟语文卷块发那沓A4。”李鸢比个几毫米宽度,“差不多二十张样子,上面印宝典俩字儿。”
“草。”彭小满拍大腿,“好像在上面写个葵花之后给扔!”
“那你接着哭吧。”李鸢受不他直揉眼,眼圈红成只兔子还在那儿不停地揉,伸手拽他胳膊,“你那样真会得沙眼。”
彭小满躲开,“你上完厕所洗手哥?”
“厕所。”
“等也去!”
李鸢抬手朝他摇摇:“体重超百八不配合们上个厕所。”
“日!”
到厕所李鸢才撒手,扔包袱似把人往洗手槽边丢,背过身去小便池边掏鸟放水。彭小满俩眼珠子被他按路,这会儿全是雪花点。他手撑着水池缓神缓半晌,继而响亮地吸声鼻子,“要盲,就你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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