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有过这样普通、与三两好友对坐闲聊闲趣。
直到晚上九点,这顿饭才吃完。沈醉送刘珩和季承宇下楼,到小区门口才回去。
马路对面,辆低调黑色轿车里,燕名扬静静看着沈醉活泼地挥着手。
他目送沈醉背影消失在小区大门里,才缓缓道,“走吧。”
旁桑栗栗胆战心惊,小心道,“燕总,刘珩和季承宇都是沈老师很好朋友呢。”
“古人云,恨河鱼多刺,二恨海棠无香,三恨红楼未完。”刘珩说,“世人大多共鸣第三恨,但坦白说,最能共鸣,却是第恨。”
季承宇也从地上爬起来。他笑笑,“刘珩老师也不早说,什都没准备。”
“不过沈老师,今天见你有点惊讶。”
沈醉:“哦?”
“你比从前更好看。”季承宇说,“有种难以言喻风韵。”
季承宇长舒口气,看向沈醉,“你不能怪。也是你自己说,在燕总手下工作,不方便多照看你事。”
“刘珩老师比较合适。”
“怎你们个两个都以为生活不能自理,”沈醉鼻尖痒痒,他撇下嘴,“下田插秧时候,你们连饭都不会煮呢。”
“行,别逞强。”刘珩把鱼端上餐桌,“生日快乐。”
“啊?”季承宇愣,“沈老师,今天是你生日?”
人尴尬,厨房里倒是响起嘟嘟嘟煮水声。
“那个,”沈醉清咳声。
“那个,”季承宇不太自然地打断,“你游戏打得怎样。”
“”
“通关吗?”季承宇认真问道。
她重音放在朋友二字上。既然他俩是起来,显然都与沈醉清清白白。
燕名扬却无甚波动。他阖上眼,语气深不可测,“走吧。”
沈醉抿嘴想想,隐约能明白季承宇意思。
个人超脱豁达,是眉眼间能瞧见。
“那你给拍张照吧。”沈醉微微笑,“不过,家没有什好设备,只有手机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季承宇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,“摄影美学,与器材无关。”
这个晚上,沈醉第次学会收敛自己“喜欢人”和“被人喜欢”天赋。他幼年缺爱,少年受伤,常常在放浪形骸中弥补缺失安全感。
沈醉也怔好会儿。小时候只有奶奶给他过生日,过生日方式也只是烧条好鱼。
后来他长大,就再也没过过。
刘珩也并非每年都会来。有时他们在吵架,刘珩就像忘似。
沈醉没想到,今年竟然有两个朋友上门给自己过生日。
“嗯。”沈醉说。
“没有。”沈醉答,“打不过去。”
季承宇如蒙大赦,“那帮你打吧。”
刘珩炖两个小时鱼。等他端着鱼出来时,季承宇已经帮沈醉打到二周目。
沈醉从地上爬起来,没什表情地看刘珩眼。
“小安不知道,胡涂不敢说,总得找个能联系上你人。”刘珩干净利落,句话解释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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