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”沈醉走到刘珩面前。他强装声势抢先开口,“你们俩什时候站成统战线。”
刘珩仍戴着口罩,可眼神里透出股面无表情。
半晌,刘珩拎起塑料袋。他语气如常,仿佛沈醉既没缺席生日宴也没拉黑他。
“今天新得条河鱼,还是活。个人吃不掉。”
刘珩精于厨艺。他视烹饪为种艺术,就如同电影。
沈醉摘下口罩,呼吸几口新鲜微冷空气。他向来有着非比常人感知美能力,今天又格外有耐心。
康衢烟月,夜风低吟,街边小灯亭亭点着。再往前走去,僻静大门前站着两个高大身影。
沈醉眼就认出没戴口罩是季承宇,他疑惑地往前走几步,发现另个是刘珩。
刘珩显然也看见沈醉,沈醉慌忙拉起口罩,拔腿就跑。
正月十五之后,出于无法解释和心存愧疚,沈醉就把刘珩拉进黑名单。
不止燕名扬,连他沈醉也干过这种事。
“行吧。”沈醉想想,随意道,“把地址发你,你不怕丢工作就来。”
今日天朗气清,是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平凡又无可替代日子。
跟季承宇聊完,沈醉没有立刻回家。他心情不错,漫无目地在街上散步。
人行道上人不少,却大多步履匆匆,无暇留意春色。沈醉踩着婆娑起舞树荫,觉得脚下光影也是极美。
友。”
沈醉轻扯着枝条,那里顶端是楚楚落成粉白花瓣,旁边是未及盛放骨朵,几抹绿色是春气息。
他思索秒,觉得季承宇说得对。
“得罪燕名扬,”他淡淡道,“被雪藏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片刻。
这是沈醉新家第次来客人。刘珩在厨房处理河鱼,不许他人插手,剩沈醉和季承宇坐在客厅面面相觑。
季承宇显然皮不够厚。他唯恐沈醉质问,只能眼神飘忽躲闪。
客厅里安静得令
他以前也干过类似事,当他不想见人时候。
“沈醉!”季承宇三两步冲上来,扯住沈醉兜帽。
沈醉又不能在大街上跟人拉拉扯扯,只能乖乖被抓回去。
刘珩拎着个黑色塑料袋,站在原地耐心等着。
沈醉心虚又害怕,狠瞪季承宇眼,开始暗自琢磨待会儿被刘珩盘问时要如何交差。
他破例在路过店里点杯咖啡,甚至还要块精致小巧巧克力慕斯。
这款慕斯名叫欧几里得,线条流畅简洁,是三角形。
天色渐渐暗下,可路灯亮起来。
凉风应景地吹起,沈醉拢起宽大外套,又踩着摇晃灯影,步步往回走。
这条路上行人稀少,马路倒是宽而开阔,车水马龙。
“你,”季承宇顿顿,“你现在住在哪儿?”
“你在燕名扬手下工作,”沈醉语气轻缓,“还是不要过于操心事。”
“去看看你,又不会怎样。”季承宇说,“燕总还能在你家门口装摄像头吗。”
“”
沈醉想起过去,扑哧声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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