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醉想着。
租好车，沈醉又定
份
人食
晚餐。他拖着行李上楼，进到房间后先冲个痛快澡。
今天发生太多事，沈醉也需要休息和冷静。他洗完澡出来，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。
是刘珩。
“喂。”沈醉等酒店餐送到才给刘珩回电话，边吃边说。
“沈老师，您工作这
忙，除夕都没回家吗？”前台小姐问。
“明天回。”沈醉淡淡道，“今天来不及。”
“哦。”前台小姐点点头。她办好入住，双手递来房卡，年轻面庞上洋溢着独属于过年喜气洋洋，“沈老师，提前祝您新年快乐！”
大厅显示屏上正在转播春晚。酒店外江畔人群熙攘，欢声笑语连连。
沈醉攥着房卡，又问前台，“你们这里提供租车服务吗？”
真不该让小菟认识这样。
燕名扬又转过身，偏头望着镜子里纹身。讹兽有双长长耳朵，龇牙咧嘴模样又凶又可爱。
果然“其状若菟”。
燕名扬难耐地伸手摸去，只能触到冰凉光滑镜面。他颓唐地垂下手，眼神中终于露出缕不加掩饰失意。
小菟才离开十分钟，就已经很想他。
太聪明，”燕庭揉揉他脑袋，把他抱起来，“要是走歪路，是很可怕。”
后来发生事，燕名扬就不太记得。
他从小精力旺盛，相处人、要做事都太多太多，不重要他转眼就忘。
但他确实始终记得这句话，要做个好人。
以高三那年暑假为分界线，此前燕名扬是真心打算做个好人，此后燕名扬是认真伪装自己是好人。
“喂，小醉，新年快乐。”电话那头刘珩声音低沉温柔。
“新年还没到呢。”沈醉撇撇嘴，在心里吐槽这家西兰花煮得太烂。
“你还在吃饭？”刘珩终于听出沈醉话音不清。
沈醉嗯声。
“啊？”前台小姐愣愣，“们有接送机服务。不过这几天，司机都放假回家过年。”
“那车呢？”沈醉问，“明天想租半天车，不需要司机。”
这趟回琦市，沈醉要给奶奶扫墓。这是他直坚持事，只有去年未能成行。
去给奶奶扫墓时，沈醉不想带上任何人。也因此，他刻意在燕名扬面前做隐瞒。
虽然本来也就跟燕名扬没有关系。
他今天跑得猝不及防，毫无准备。
要怎把他抓回来关进笼子呢？-
沈醉下到楼大厅，拿自己身份证重新开间房。
前台小姐看见沈醉，激动得语无伦次。她说自己上午才去看《失温》，坐在影院里眼泪直往下掉。
沈醉礼貌地道声谢，给她签个名。
分界线上，是当年抱着他脖子喊燕哥哥小菟。
燕名扬有种很微妙情愫。哪怕在他尚未意识到自己对小菟爱时，他就毫无道理地认为小菟必须是自己，他最见不得小菟跟别人勾勾搭搭。
真可惜。
燕名扬想。
小菟明明曾经很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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