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!”
那杯酒不偏不倚泼游阙满脸,琥珀色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下巴滴滴答答下落,原本白净衬衫都湿半边。他怕酒液刺激眼睛,闭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,皱眉看向那名泼酒雄虫。
果不其然被桑亚猜中,送车、送房、陪睡都冒出来。
“抱歉,还在新手期,过几天才能调酒。”
游阙秉承着服务至上精神对他们笑笑,然后不动声色收下那些小费。他正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那些难缠醉鬼,没想到扭头却发现桑亚也被缠上。
晚上正是酒吧最忙碌时候,调酒师都忙得不可开交,只有桑亚这个浑水摸鱼坐在旁边比较清闲。只醉醺醺雄虫见他漂亮,点名要桑亚调酒,怎劝都不顶用。
桑亚只能乱七八糟调杯,可想而知,不是所有雄虫都有游阙那强悍胃,那只雄虫口喝进去直接全喷出来,拍着桌子就要找茬:“呸呸呸!你调是什东西?!比尿还难喝!”
则懒懒靠在水池旁边,低头吮下受伤指尖,他眼眸微垂,银灰色高马尾垂落肩侧,就像只优雅高傲雪豹。
潘奇怔,因为他发现桑亚几乎是和游阙贴在起站着。
而桑亚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潘奇视线,偏头看过来,眼底带着丝淡淡得意,还有……
锋芒。
潘奇被他盯,顿时遍体生寒,连忙收回视线埋头工作,慌得差点连酒杯都碰翻。
桑亚双手抱臂站在吧台里面,闻言淡淡挑眉:“都说不是调酒师,你自己刚才非要调。”
那只雄虫闻言愤怒拍桌:“这就是你们酒吧对待顾客态度吗?!你今天要是不出来给老老实实陪酒道歉,信不信掀你们店?!那杯酒跟尿样难喝,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?!”
桑亚丝毫不在意他威胁,嗤笑声道:“像尿就对,刚好给你照镜子用。”
“你!”
那只雄虫气昏头,直接端起桌上杯刚调好酒朝着桑亚泼过去。调酒台狭小不好躲避,游阙见状眼疾手快将桑亚拽到旁,同时侧身挡住对方——
临近晚上时候,顾客越来越多。游阙是新来,有三天熟悉期,可以不用立刻调酒,但当他坐在吧台旁边帮忙打下手时,还是遇到不少勾搭。
“阁下,你在这里当酒保不觉得太无趣吗?要不要去家酒店看看?那里刚好缺个经理。”
“阁下,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品尝下您亲手调酒?相信味道定比这辈子喝过所有东西都要美妙。”
“真是只漂亮雄虫,谁这狠心让您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?”
酒吧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聚集地方,谁也不能指望群醉鬼有什素质。游阙不过站在旮旯角帮忙整理下桌台,对面瞬间聚集堆顾客,有抛媚眼,有往他口袋里塞小费,还有要他终端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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