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兰德恍惚睁开双眼,艰难动动身形,过那几秒才意识到昨夜发生什。他抬眼看向身侧阿绥,不免有些怔愣,后者却靠过来像小狗样在他颈间蹭蹭,柔软发丝擦过脸颊,带来阵轻微痒意。
“白兰德……”
阿绥低声说:“你虫纹变色。”
白兰德没想到对方第次就把他深度标记,闻言下意识摸摸自己后颈,那片虫纹已经不再滚烫灼热,终于餍足平静下来,连躁动精神力都得到几分缓解。
白兰德脸颊红潮未退,尴尬往后躲躲,却反被雄虫抱得更紧。阿绥常年练剑,手臂绷紧时候肌肉线条分明,不难感受到其中蕴藏力道。
雌虫旦被标记,后颈虫纹就会变色,到时候谁也瞒不住。白兰德规行矩步生终于也迎来次押上性命身家赌注,而他仍未知道结局和输赢。
雄虫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就像是春日于青草溪边散步,然后落下场绵密如丝细雨,带着萨利兰法绝不会有自然质朴。
白兰德甚至难以在这样浓烈信息素中保持理智,只能死死攥住阿绥肩膀,使自己不至于跌倒,身后肩胛骨控制不住展开双半透明翅翼,流光溢彩,美不胜收。
那是南部雌虫特有求偶方式。
阿绥伸手触碰下,那翅翼便颤动着抖落上面水珠。白兰德眼尾沁红,埋首伏在阿绥颈间,哑声阻止道:“别……”
白兰德从未想过有天会亲手教只雄虫怎标记自己。
对于这种事雄虫大多是无师自通。他们往往未成年就已经流连声色场所,身边围绕着无数雌虫,跪伏在脚边心甘情愿献上切,包括财富,包括身躯,包括尊严……
但阿绥什都不懂。
他还没来得及懂。
白兰德胸膛起伏瞬,控制不住伸手捧住阿绥脸。他金色发丝已经长到腰际,柔软丝滑,湿漉漉贴在脸颊两侧,容貌美丽却又不失锋芒,看起来雌雄莫辨:“阿绥,你真想标记吗?”
白兰
阿绥显然不会听他。
这只雄虫并没有想象中那听话,今夜甚至开始脱离掌控。
白兰德昏昏沉沉,只感觉自己做个光怪陆离梦,连怎离开浴室都不知道,等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。
阿绥则趴在旁边,支着下巴好奇打量着这只雌虫,指尖慢慢摩挲着白兰德后颈虫纹,古朴图腾已经悄然变色。
他已经将这只雌虫标记成功。
阿绥不言不语,在水雾中倾身吻过来,早已不是当初懵懂青涩技巧,于是白兰德知道,对方没那容易满足。
白兰德边手把手地教他,边喘息低语,吐出极具蛊惑性字句:“阿绥,你标记,就必须和结为伴侣……”
阿绥自然是答应,他抬手将湿漉漉头发捋到脑后,露出轮廓分明五官,眼中满是亮晶晶笑意:“好。”
白兰德与他缠吻在起:“别反悔……”
别反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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