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兰德垂眸看向他们紧握手,依稀还能感受到阿绥细微颤抖,对方定还是害怕,但不知为什,努力将他攥得很紧很紧。
“嗯……”白兰德低不可闻嗯声,“知道。”
从阿绥闹着要洗澡换衣服时候他就知道,这只雄虫定是在装病,而且大概率是为见自己。白兰德原本没打算过来,他不希望见到阿绥吓得脸色煞白样子,但他还是过来。
“现在不怕你。”
阿绥原本想说这句话,但又觉得难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嫌疑,于是又
白兰德到底没把这句话问出口,他从小窗口递进去碗尚带余温汤:“你不是肚子疼吗,把这碗汤喝,只能你自己喝,喝干净。”
他前面话听起来还算正常,后面两句叮嘱却怎听怎怪异。许岑风敏锐听出几分弦外之音,下意识抬头看向牢门口,恰好与白兰德视线对个正着:“今晚不要睡觉,找机会放你们出去。”
阿绥和许岑风闻言俱是愣:“今天晚上?”
他们两个做梦都想离开监牢,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快,白兰德身为主将之,贸贸然放跑两个重囚难道不会受到牵连吗?
阿绥有些担心:“那你怎办?”
失去理智变成虫形,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阿绥……
白兰德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干脆放弃思考,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,这只雄虫已经被军队抓回来,关在牢里、跑不掉……
他挥退旁守卫,军靴落地无声,直接走到关押阿绥那间牢房前,透过栏杆却见阿绥裹着被子睡得正香。
白兰德见状浅蓝色眼眸不由得暗暗:他因为阿绥惧怕辗转反侧几天都没合眼,对方倒是在监牢里睡得安安稳稳。
白兰德刚才去后勤营帐端碗热汤过来,他左手托碗,右手屈指轻敲牢门,发出阵轻微嗡鸣声:“阿绥。”
白兰德微微摇头:“没关系,自有办法。”
白兰德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,以免阿克斯察觉到什端倪。他盯着阿绥喝完汤,正准备离开,结果刚走没两步被对方叫住:“白兰德——”
白兰德回头看,却见阿绥忽然从栏杆里伸出只手,示意自己过来。他疑惑走过去,下秒却被阿绥牵住手,然后攥得很紧很紧。
阿绥其实还是有点害怕,手也还是抖,但比上次已经强很多。他见白兰德似有怔愣,靠着栏杆低声解释道:“其实肚子不疼。”
他就是……想见见白兰德……
声音低沉温柔,像团散不开云雾。
阿绥听力灵敏,这下都不用许岑风喊,“嗖”声就从床上坐起来,头顶翘起根呆毛。他抬眼看向牢门口,却见抹熟悉军装身影站在门外,不是白兰德是谁?
阿绥愣住:“白兰德?!”
他语罢反应过来,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牢门边,神情难掩惊喜:“你终于过来,等你好几天。”
你不是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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