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那毒舌,语气夹杂着淡淡讥讽:“耶尼亚,你脑子定进虫屎,否则怎会想用只雄虫来威胁?”
许岑风也觉得耶尼亚挟持错人,他闭目平静出声,丝毫没有感受到死亡威胁,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被枪打死:“他不会管,你还是投降吧。”
他只是只关在笼子里鸟而已,耶尼亚用他去威胁法厄斯,不是太可笑吗?
“投降?不,怎可能投降!”
耶尼亚已经有些疯魔,他在许岑风耳畔发出阵低沉笑声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声音反问道:“如果你真不重要,法厄斯怎可能在兵变时候还专门派支A级队伍暗中保护你?”
岑风其实并没有牵扯其中,他多数情况下都是闭门不出,尽管那个时候法厄斯已经允许他带着护卫出去上街转转,但许岑风从骨子里讨厌虫族这个地方,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心情去欣赏这片终年寒冷土地。
那场兵变在他浑然不知时候发生,在结束时候却又给他留下深刻印象。
许岑风不知道具体经过,他只知道城内发生场血战,法厄斯带兵九死生夺回霍斯堡掌控权,而耶尼亚则趁乱逃离,被法厄斯下令全城搜捕。
听说数千精锐部队几乎把霍斯堡翻个底朝天,接连搜寻许久也没找到耶尼亚踪迹,最后终于逼出这条丧家之犬,却是在法厄斯住宅里。
许岑风每每想起那幕,都不得不佩服耶尼亚胆大心细,都说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,法厄斯为稳定局面几乎住在军部,好几天都没回家休息,全城搜捕时候,谁也没想到耶尼亚会躲进法厄斯家中。
“你没有解他……”
“法厄斯紧张时候,手会直玩枪,他从小就改不这个习惯,没想到现在还是改不……”
许岑风听见耶尼亚话,下意识睁开双眼,却见那只神情桀骜冰冷雌虫站在对面,垂落在身侧手直无意识摩挲着枪身,频率很快,连许岑风这个旁观者都发现几分紧张。
耶尼亚笑更得意:“看,没骗你吧。”
他觉得自己捡到张保命符,虽然在这种穷途末路情况下,他想活着非常困难,但如果能在临死之前给法厄斯个重创,那
那可真是个安全地方,除几名不常出现仆从,就只有只看似弱不禁风但据说法厄斯十分疼爱雄虫。
耶尼亚被搜寻队伍发现那天,他直接挟持许岑风。
“都别过来!再过来就杀他!”
耶尼亚经过几天躲藏,早已狼狈不像话,他用手臂勒住许岑风脖颈,右手持枪抵住他脑袋,力道又狠又紧,像是攥紧自己最后救命稻草。
门口站着队士兵,黑压压枪口齐齐对准耶尼亚,打算有不对就立刻将他击毙。法厄斯站在队伍最前方,见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,他不紧不慢把玩着手里枪支,甚至还轻笑声:“只雄虫而已,你要杀就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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