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想与路远结为伴侣,但他更不想违背路远意愿。
阿普陛下大抵是觉得尤斯图转性子,破天荒看他眼:“怎,那只雄虫为你甚至不惜担下罪责,现在却连娶你都不愿意吗?”
尤斯图负手站在他身后,淡淡出声道:“陛下,他还未完成学业,想等他毕业再说。而且您赐下婚已经够多,不缺这桩。”
尤斯图很不满虫帝给八殿下伽因胡乱选择赐婚対象做法,上次是杜兰特家族,这次直接选名丑陋愚蠢傻子,难道伽因后半辈子要和这样只雄虫度过吗?
阿普陛下并不在意他顶撞,尤斯图性子直是所有皇子里最桀骜不驯,闻言似笑非笑道:“尤斯图,贡赫德拉家族族训你早已忘光吗?们并不相信流言蜚语,们只相信目之所见。”
光。
宾客们陆陆续续入内,但大部分都是军雌,毕竟雄虫通常不会太早抵达。今年赴宴宾客明显比往年任何场都要多,他们边在舞池间漫不经心地举杯交谈,边不着痕迹看向外间,似乎在等待着谁到来。
宫殿高大拱形穹顶装饰着玫瑰雕花,窗户全部由细碎彩色玻璃拼接而成,图案繁复而又美丽。水晶灯折射出灯光如金沙般缓缓倾泻而下,落在下方每位贵族身上,筹光交错间,尽可窥见上流社会颓靡与奢华。
阿普陛下站在二楼高处,将这幕尽收眼底。他身后站着尤斯图与其他几名皇子,虽然容貌稍有不同,但发色与眸色大多相似,或儒雅或沉稳,或桀骜或风情,吸引不少宾客目光。
阿普陛下摩挲着扶栏上雕花,指尖轻轻敲击,不知在思索什,头也不回地対尤斯图笑道:“瞧瞧,他们定听到风声,都在伸长脖子等着那只雄虫到来,律法官、财政官、警卫司长,这几位大人可都是轻易不出门。”
他语罢顺着楼下看去,目光穿过那些翩翩起舞宾客,落在宴会厅角休息区,那里正坐着名身穿白色西装雄虫。
相比于热闹舞池,対方似乎更为偏爱安静角落,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上,垂眸慢慢擦拭着自己手中金边眼镜。他气质看起来并不似年轻小子那莽撞,也不似老男人肚子深沉坏水,切都恰到好处,自带股从容不迫上位者气息。
片刻后,那只雄虫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有几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戴上眼镜,似有所觉地抬起头,华丽水晶灯在他侧脸落下片光影,温雅而又惑人心神。
并不丑陋,
也并不像个傻子。
他语罢顿顿,意味深长地问道:“尤斯图,需要在今天宴会上帮你们宣布订婚吗?”
有些东西还是尽快下手好。
尤斯图微微皱眉:“可您好像还没有与路远阁下商议过。”
阿普陛下转转手指上王戒,目光深深:“皇室赐婚从不需要商议,”
尤斯图却拒绝:“不,请您别逼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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