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博被杀那天晚上,陈岸曾经接到过通电话,当时他沉迷于快感,不准陈岸去接,所以陈岸最终错过那通电话。
后来陈岸打回去时候,他朦朦胧胧睡着,其实是隐约听到电话内容。
结合后来赵正博日记本上内容——那通电话,正是濒死之际赵正博打来。
那是赵正博向人世发出最后声求救。
他,也是间接害死他凶手之。
“别急,”陈岸轻声道,“来。”
沉稳声音莫名安抚急躁青年。
陈岸把手机拿过去,慢慢从头翻遍,很快找到陆月生照片,递给吕恩慈看。
吕恩慈看着男孩细长眉眼、精致地涂唇蜜嘴唇,仔细辨认片刻,激动道:“就、就是他!”
容斯言捂紧嘴巴,是案件有进展惊喜,但是片刻后,种莫名恐惧沉沉地压上他心头。
吕恩慈:“没几年活头,但是死后,你们要保护好子君,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——这是条件。”
容斯言道:“放心。”
吕恩慈沉默片刻,道:“另外两个人,有个是经常跟在冯达旦身边,叫苏逸川。还有个瘦瘦小小,不知道他叫什,样貌也有些模糊。”
容斯言从立藤官网上下载当年高4班照片库,每个入学学生在上面都有记录。
他张张翻给吕恩慈看,但是由于证件照有些失真,吕恩慈看三遍都没办法完全确定。
说完,说不上感动,但也说不出攻击话来。
他可以理解他苦衷,但他所有心软都留在八年前。
陈岸听到哭声,冲进来。
看到吕恩慈嚎啕大哭,愣住,看向容斯言:“什情况?”
容斯言双手插在口袋里,没解释,安静地等吕恩慈哭完。
这就是容老师为什不愿意想起从前啊,叹气
他想起来。
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想起陆月生。
由于最近减少服用镇静剂,些尘封,想起来就会头痛欲裂记忆重新回到他脑海里。
他记起许许多多,包括他和陈岸曾经在出租屋里耳鬓厮磨、在房间里躲着父母狎昵磨蹭,他也曾因为陈岸远离自己而生气烦躁。
以及他最恐惧段记忆——
就在此时,容斯言记忆里忽然有什东西勾下,脱口而出:“是……是不是叫陆月生?”
吕恩慈愣:“有照片吗?”
容斯言立刻往回翻照片,心脏跳如擂鼓,莫名有点想干呕。
然而不知是不是越急躁越出错,明明刚才翻到,这会儿怎都找不到。
怎会……怎找不到呢!
吕恩慈终于平静下来,喝口水,哑声道:“可以告诉你们凶手是谁,但是有个条件。”
陈岸:“凶手不就是冯达旦,还用你说?”
吕恩慈摇头:“事实上,当天杀死赵正博,是三个人。”
陈岸和容斯言俱是惊。
陈岸追问道:“还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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