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嗯】
陈岸:【哪个同学?】
只有胆怯狐狸才会这虚张声势地为自己壮胆。
陈岸翻页早读课本,淡道:“欢迎。”
冯达旦字句道:“你在脸上留疤,会道道,全部还给你。”
陈岸站起来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多谢,不过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。不得不说,你现在样子可比以前好看多,毕竟遮掉半张脸呢。”
他做好冯达旦被他激怒准备,然而冯达旦握紧拳头,怒目片刻,竟然转身走。
好像有点变态,可是真正做时候很自然地就做下来,完全没有去思考过原因。
他渴望接近他点滴,像干渴旅人爬向沙漠绿洲。
日子如白驹过隙,很快到十月。
某个星期清晨早自习,冯达旦回来。
他出现得像个凯旋归来士兵,左半边脸上裹着绷带,剃寸头,原本肥硕壮实身体竟然瘦些,看来做手术这段时间确是吃不少苦头。
陈岸站到门边,听见身后郁风晚飞快地跑进洗手间里,然后是抽水马桶声音。
佯装什都不知道,等郁风晚喊他,也上个厕所,然后两人不发言地睡。
尴尬沉默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,吃早饭时候郁风晚脸色才好点。
之后段时间里相安无事,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晚。
陈岸因为要补课,在郁家暂住段时间,每晚都是老老实实睡在地板上,也没敢再主动提出按摩事。
陈岸哑然失笑。
顶顶上颚,心想,看来自己牙口真挺好——竟然能让冯大胆都心有余悸。
放学时候陈岸照例去高二楼下等,然而直到所有人都走光,郁风晚都没有出现。
翻开手机,才发现郁风晚十分钟前给他发短信:【今晚去同学生日聚会,晚点回,你先回去吧】
陈岸立刻回复:【郁老师知道吗?】
出现在教室门口,陈岸就敏锐地抬起头,和他四目相对。
冯达旦没有理会语文老师慰问,直接冲着陈岸就过来,途中撞翻个同学课桌。
陈岸坐在原地没动,只是微微抬下眼睛。
冯达旦停在他课桌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没想到这快就回来?”
陈岸觉得很好笑,冯达旦特意选这样个当口,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,可是仍然控制不住声音中虚弱和颤抖。
生日时候,陈泉问他想要什生日礼物,他原本什都不想要,然而想想,破天荒提出想要瓶香水。
陈泉看起来很失望,似乎原本以为他会要些更有“野心”生日礼物,比如欧洲游学机会、去公司实习等等。
可是陈岸要只是瓶香水,而且还是女用香水。
——Hermes尼罗河花园。
陈岸不在乎那是男用还是女用香水,只知道这就是郁风晚最常用香水,清新葡萄柚香气,郁风晚摆瓶在书桌左侧,蓝绿色渐变透明瓶身,他看到就偷偷记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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