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准什时候就会突然掐住他喉咙,津津有味,看他会作出什
难道那东西锁在床下?床板下有暗格?
陈岸煞有介事地侧侧身体,拿开枕头,掀起床头里侧角。
床单下果然露出块四四方方明黄色方巾。
陈岸引诱他:“过来,看得仔细些,你不是想知道为什牵连你。”
容斯言盯着那明黄色方巾。
如同只活鱼,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水翻涌,片作刺身,大快朵颐,别无他法,只有爆凸眼珠声声泣血——
电梯在六楼停下。
他们来到个类似休息室地方,房间里陈设和酒店差不多,家具古意盎然。
容斯言心烦意乱,无意欣赏家具,然而目光粗粗掠,也能看出这些家具个个雕工精巧,价值非凡。
陈岸能自如出入这些房间,显然和沈麟关系匪浅。
陈岸继续道:“原本就看中这罐子,还没来得及问沈麟要呢,就被你打碎,可惜,可惜。”
容斯言觉得匪夷所思。
他有些心浮气躁,难得,bao躁。
难以置信晚上努力就这样功亏篑:“陈先生,实在是不明白,你到底为什总是跟过不去?上次你也看见,并不是你那位故友,你们有什恩怨自己解决,为什要牵连到无辜人身上?”
陈岸:“你想知道?”
短短五分钟,二十万怎变成百八十万。
通货膨胀也没有这快。
容斯言气极反笑:“看起来很像冤大头?”
陈岸:“不然你以为那个青花罐子多少钱?”
容斯言:“二十万。”
慢慢地,步步,靠近床沿。
脚尖抵在床脚。
陈岸:“趴上来,靠前些。”
唤他语气像唤只新到手宠物,小猫,小狐狸,小豹子,或是别什。
揉捏逗弄,慢条斯理,饶有趣味。
陈岸坐在红木床边,微微仰起头,似乎在欣赏他不安:“过来。”
容斯言抱着胳膊:“你要给看什。”
他这才注意到陈岸颈项间挂着枚乳白色玉质吊坠,玉石形状很奇特,是上圆下尖水滴状,质地莹润,晶莹透亮。
陈岸:“你站那远,怎给你看。”
什东西定要在床边看。
容斯言冷冷地看着他。
陈岸:“跟来,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说完就转过身,向直达电梯走去。
容斯言觉得自己好像在步步走入个陷阱里。
眼看着自己沉沦和下陷,是比飞来横祸更可怕事情。
他好歹也是正经摸过几年好东西,个青花罐子怎会看不出来。
陈岸:“那是之前。做古董行当,三分看七分炒,二十万个青花罐子,买个国字号专家鉴定证书,苏富比佳士得走圈,古玩展藏友会展几轮,媒体电视炒炒,涨到百八十万算什?”
三分看七分炒,容斯言当然知道。
这还是曾经他教给陈岸。
教会徒弟饿死师父,现在反过来,被陈岸用来算计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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