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太太和她丈夫感情不和好几年,她手上有公司百分之十股份,预计今年就会离婚。”
葛海澜硬邦邦道:“关什事。”
“周营那作践你,你就不生气?”
“……你是谁,不认识你。”
面忧心东窗事发,从此在周营面前抬不起头来;面心有羞愤,也不知今天这番受辱能不能换回丝日后报偿。
正神思恍惚着,忽然被人拍拍肩。
个娃娃脸、皮肤白皙年轻男人在他身旁坐下来,轻声道:“衣服下摆没擦干净。”
葛海澜低头看,下摆褶皱里果然藏着道精斑,在细微灯光下反射出银光。
又气又急,连忙用指腹擦。
周围女客们哄堂大笑起来。
葛海澜夹在中间,脸红阵白阵。
心中大骂,好你个杀千刀周营,说你今天这好心呢,原来是把老子当随人玩弄鸭子使!
结识人脉,不是光说上话就能成。
周营没有正儿八经地为他引荐,强调他是他亲戚。
被摊派在门口迎宾,正暗自苦恼,想着怎才能躲开这累活儿,不成想周营却并不叫他迎宾,而是正儿八经喊他在旁作陪,甚至将他介绍给那些衣香鬓影贵妇人们。
葛海澜受宠若惊。
自十八岁以来,他投奔周营也有八九年,知道自己直被当成打秋风破落户。周营碍于面子,给他安排工作,却也向对他没什好脸色,只把他当端茶倒水杂役使唤。那些非富即贵交际场合,向来是不会喊他。
莫非周营良心发现,终于决定带他发财?
葛海澜打起精神,挖空心思吹捧,“刚从远处来,还以为李太太是附近哪个大学女学生”,“毕业许多年,从未见过张小姐这样适合穿旗袍身材样貌”,将女宾们哄得乐不可支。
擦完又觉得不对,自己背朝室内,光线昏暗,对方从室内走出来,是怎看见他衣服上脏污,还来提醒他。
除非,他目睹刚才全过程。
葛海澜僵硬地坐在原地,微微侧脸,用余光瞥那男人。
“别紧张,”男人柔声道,“是来帮你。”
“……帮什。”
女客们态度,也分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,而只是个拿来消遣玩物。
葛海澜心有愤愤,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,只是僵硬地赔笑。
最后被女客们推搡着,到间空着内室去,“渌水带青潮,水上朱阑小渡桥”,“减字偷声按玉箫”。
等姐姐姨娘们玩腻味,才狼狈地拎着裤子逃出来。
葛海澜垂头丧气,躲进后门幽暗角。
正说得热闹,李太太忽然伸出长指甲,轻佻地撩撩他衣服下摆:“听周营说,你是练体育?”
葛海澜愣,也不敢辩驳:“是……是。”
李太太咯吱笑:“有腹肌?”
“平常是在健身。”
李太太对周营摆头,道:“问沈麟找个空房间,正巧这些日子吃素吃腻味,想尝尝蒜泥白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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