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斯言让班长看管纪律,带上门,跟着她往办公室走:“什事?”
邵茵:“不知道。大概个小时前有个校董来视察,在周主任办公室待好久,然后周主任就让来喊你。”
容斯言眉头微皱。
因为昨晚事情,他条件反射
第个想到是陈岸。
流影随波,身不由己——
次日下午。
立藤小学三年级2班。
容斯言看看墙上挂钟。
四点。
和财经杂志上这个西装革履精英陈岸,好像没办法联系到起。
容斯言把车停在深夜马路旁,对着车前后视镜,仔细端详自己面孔。
回国前他找TheCranleyClinic医生对五官做过细微调整,恢复期只有个多月,动面积很小,但是把标志性五官特征都抹去。
加上八年过去,他容貌本身也和十七岁时不样。
陈岸是怎认出他来。
容斯言花些时间来回想过去,关于八年前,关于陈岸。
说不记得是假,但好像也确没有什特别记忆,和几百个已经模糊青春面孔样,陈岸只是沉默在回忆里,个可以笼统称之为“故人”形象。
个沉默寡言学弟,有过些接触,仅此而已。
所以他对陈岸异常和激烈迷惑不解。
他翻出手机,在本市范围内搜索陈岸名字。
难道陈岸醒过神,来学校找他?
随即又觉得不可能。
立藤学校是集小学、初中、高中于体综合贵族学校,校董每年给学校捐助上百万赞助费,才能得到这个职位,把最优质教学资源都提供给自己孩子。
而陈岸明明是最痛恨这套体制,就算为教育资源把小孩送进这里,他也不觉得陈岸会是那种买校董职位人。
个因为阶级壁垒受到过校园
还有二十分钟就放学。
他揉揉因为写板书而酸痛手腕:“接下来自习吧。”
前天睡得太晚,今天整天都混混沌沌,肩膀酸痛。
他原本想趁自习时候坐下来好好歇会儿,然而邵茵出现在门边,小声喊他:“容老师,容老师,周主任找。”
周营,男,42岁,教导主任。
难道人真可以仅仅凭眼睛,就认出个八年未见故人吗。
容斯言有些心烦。
陈岸出现在他预料之外,他对现在陈岸完全不解,不知道这会不会干扰他计划。
但是眼下也没有别办法,躲避或是装聋作哑都显得此地无银,只能走步算步。
他不喜欢这种茫然和被动感觉。
搜索列表上密密麻麻,写满陈岸作为本市优秀企业家各项荣誉,杰出成就,身价过亿新闻,等等等等。
容斯言有些意外。
他印象里陈岸还是那个瘦瘦黑黑,不善言辞小男孩儿。
盛夏校园日光,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,不笑也不说话。
有几次他恼,让他滚远点,他也不生气,只是默默又退后几步,远远地跟在他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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