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?”郑斯琦声音上扬。
“行——错郑老师郑大佬,是
郑斯琦在楼梯口接他,快步上前接他手里东西。
“居然小时不到就生都没来得及。”乔奉天拉开围领,在走廊里压着嗓子,满眼晶亮掩不住地兴奋,扯郑斯琦衣袖就把人往病房里拽,“走走走快陪看看小玩意儿长啥样去像冬瓜就完!”
郑斯琦伸胳膊拦下巴把人往怀里勾带,“杜冬在陪李荔做检查人没在病房,宝宝在保育箱,很成功长得像李荔不像杜冬你放心。来问问你。”郑斯琦把人手从袖口里掏,“手套呢?”
“诶?”
乔奉天剥糖似被剥出来五指冻得通红,往上按,瞬时留下个青白印子。
吶,您也算老烟杆吧?”
“方面是身体方面是奉天和女儿。”郑斯琦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低头笑,“下定决心容易,真要做是确实难。不过就像你说,奉天从来不要求这些,闹得直动力不足。”
“那你跟他说呗!就说你男朋友要戒烟,高兴不?高兴就好好监督要真戒你好好大家好呗。郑老师您说不出口替您给奉天说去没事儿。”杜冬自告奋勇,霎时就把老婆孩子忘在脑后。
“哎可别。”郑斯琦果断拒绝。
杜冬愣,紧接着促狭笑,“想偷摸戒成到奉天面前邀功给他惊喜啊?是吧郑老师?”
“靠付账时候给忘在那个母婴店收银台那儿!”乔奉天然地拍脑门,“大爷说怎回来时候觉着哪儿不对劲儿呢……”
郑斯琦捏着他冰凉手指头,低头盯着他不说话。
“又不是故意……”乔奉天皱下鼻子老实认错,把那只手揣进郑斯琦温暖大衣口袋里。
“刚夸你细心就来这出,你这人点儿不禁夸。”郑斯琦手心高热,乔奉天冰凉指尖陡然被它包着,觉得酥酥麻麻地发胀,“冻这下,搞不好功亏篑跟你说。”
“哪儿那夸——”
话是这个意思,就是没来由得被他形容甚是猥琐,不知道为什。
“那可难。”杜冬笃定地撇嘴,又接着笑,“奉天不知道心眼儿多细眼多尖呢,能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他发现,可比戒烟本身还难倍您信不信?”
郑斯琦不置可否地冲他笑笑。
乔奉天没赶上李荔顺利分娩个八斤二两胖小子,护士抱出来给杜冬看小辣椒长得好不好,手脚齐不齐全那刻。更没荣幸看杜冬这老先生听消息跟炮仗蹦屁股似原地跳起,五光十色地变换着脸色,语无伦次地问媳妇儿呢她怎样狼狈样子。按郑斯琦后来话形容——要不是自己个子大,恐怕得给他兴奋地原地抱起来转圈圈儿。
彼时乔奉天端个满满当当粉色婴儿澡盆出电梯间,另提手吃食与日用。头上灰色线帽沾些晶莹欲化雪片,半张脸兜在铅灰羊绒围脖里,另露出来半张冻得白里带红,连鼻尖都是粉亮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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