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星好评?”
“那妥妥五星。”
“好评收,五块钱返现没有。”
乔奉天侧过头直乐。
郑斯琦手往西裤口袋里插,“等等有事儿?”
“没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就烧高香吧你。”郑斯琦拎包走过去,煞有介事地拿指头点点他,“三千字作业不许少,下周之前发邮箱里。”
“得吧你哪儿会啊!”乔奉天失笑,八百年没写过作业人,誊个招聘启事都得生憋硬凑星期人。
“你就只管瞎写。”郑斯琦撑着只胳膊,“偷偷给你打个最高分儿,怎样?”
乔奉天盯着他齐笑。
“手汗。”乔奉天把手掌摊开,“紧张不行。”
最后页名单,颔下首,“乔奉天。”
乔奉天下子就抬头挺胸坐直,看郑斯琦正朝这边望过来。明净镜片下目光,只落在他个人身上,完整地念他名字。
“乔奉天。”
乔奉天抬帽檐,跟着正色,清下嗓子。
“到。”
“暂时没。”
“那走。带你去尝利大食堂,把大师傅关小黑屋里琢磨出来黑暗料理。”
白昼逐日延长,日暮前仍明亮日头里蒙着层烟灰底色,蚊虫绕着鼻尖飞舞,掸不开,拨不尽。裤管里浮着层湿滞热汽,几乎让人以为明早就会有蝉鸣。
利大校区占地面积开阔,除却幢幢教学楼不提,单是食堂就有五个,起锅下油油腻地儿,都还极风雅地以草木花卉为名。郑斯琦带乔奉天去是翠竹厅,毗邻利大翠湖,栋四方三层楼,木质窗,烟色墙,同样层茂密红丝草。
正门窄,三人并行进出大小,掩映在排低矮灌木丛内,径直上直下人形通道,时不时会三俩拎着外卖盒学生擦肩越过,年轻人到底火力旺,乔奉天见
郑斯琦顺手在他掌心快速握下,指下肤质柔软潮湿,“还真是。不是,上课有那压迫,又没让你连着两堂上高三数学。”
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乔奉天摆摆手,“不是说压迫。你讲特轻松,特舒服,你说课都能听得懂听得进。是自己心思不对。觉着……觉着自己不太适合这个地儿。是自己觉得跟别人都不样,老觉得在秩序之外,在打扰别人。”乔奉天两根食指尖触在起打转,“但你在讲台上站着,就觉得还挺心定。”
乔奉天见郑斯琦不说话,只味盯着他。
“真,夸人从来都真真儿,你上特好。”乔奉天给他比个拇指。
班里学生三三两两地结伴出课堂,乔奉天留在座上,支颐下巴,看郑斯琦慢条斯理地关投影仪,合笔记本,再把数据线圈圈绕齐搁进包里,拿着板擦去擦黑板上板书。
“早知道你来这出就不来。”
教室里空空荡荡只余下他们俩人,说话都像是有回音似。
郑斯琦把挽高袖口折下,抬头笑着明知故问,“哪出?”
“点名,留作业,找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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