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孩子那天会更丑,眉毛也没,假睫毛也没,口红也没,脸肿像个球。提醒带着手机,到时候给你全程录像去。”
李荔把条火龙果皮儿往
乔奉天眉头跳,“春捂秋冻你俩没听过,穿着少就得感冒,感冒就得吃药,吃药就对肚子里孩子有影响,你俩怎点儿都上心这些东西?是小事儿?”
杜冬跟在后头笑出声,看着乔奉天脸破严肃表情,凑到李荔耳朵边,“真婆婆你暂时是见不着,你有个假婆婆在这儿呢。”
李荔拨把头发耸耸肩,跟着起侧头嘿嘿笑,“不知道以为他生过呢。”
笑个鬼。
就这还能当个幼师?心疼那个幼儿园。
利南天儿热很早,恍惚让人觉得是棉服将脱,早早备上,合身又鲜亮春衣就穿不着。晨光熹微愈来愈早,傍晚灯下细小飞虫也逐日愈多。
房子转让合同是在四月底签下,林双玉和小五子那天正好还在医院。何老先生依旧和老伴儿起,从城北打老远趟出租来,脑袋上挂额清汗,还带两兜时令水果,让乔奉天看特别过意不去。
何前算中介,总应该要到场才合适,可乔奉天给他去两个电话都没人接;再问何老先生,对方也只笑眯眯地摆摆手说,最近都没怎联系过,有事儿就直接找你来不是。
乔奉天也没再多问。
合同签完,乔奉天慎重地将房产证双手递过去,踟蹰和浓郁不舍藏在心里,面儿上动作,点儿不流连,不犹豫。何先生给乔奉天则是张建行储蓄卡,老夫妻俩人很好,房子并不急着住,也就不让乔奉天着急忙慌地搬。
乔奉天掉头从柜子里掏件铅色羊绒开衫,往李荔面前抖。
“披下。”
“别吧。”李荔拿枚桌上何老先生带来火龙果,“热,还丑。”
“丑你也给穿着。”
“丑才不穿!”
“住,你就住,什时候找好地儿你再走。”老先生原地慢吞吞转圈,老伴“哦呦”声无奈地摇头去搀,“这些东西,带走就带走,不带走就留给老头子,给你管着,什时候又想要,再找来拿。”
老先生儒雅又不刻板,合同上盖那枚私章,也精致好看。自己房子,虽说确实不是什稀罕不得东西,可在自己心里始终是特殊,是金贵,能把它交接这样人手里,也未尝不是幸运事。
王大爷听说乔奉天要把家里盆栽都送他,满口答应,就是挺害怕自己照顾不周,给养不油绿,不漂亮。杜冬带着李荔过来搭手,乔奉天在阳台就低头瞧见她那条刚过大腿根短裙,两条白生生长腿裸在刚热起来外头,脚上杵着双坡跟鱼嘴鞋。
“您这是孕妇打扮?”乔奉天放他俩进门。
“怎还就不是?”李荔也被乔奉天堵在门口强逼着换鞋,手撑墙,左脚去踩右脚跟,“该挡得地方不都挡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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