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让动作缓缓停。她听见他说:“也是。”
齐欢心下刚要松口气,手忽然被他捉住。
“你——”
他嘘声,“别说话。”
手被他牵引着,她慌。陈让却很镇定,只是声线较平时沙哑许多,“教你,别怕。”
“在想——”他并没有要她回答,自顾自道,“是不是要弄件旧校服来穿。”
齐欢顿,理解不他跳跃思维,“……校服?”
“嗯。”他说,“想来想去,好像只有穿校服,你看时候才会两眼放光。”
她耳根红。
不等齐欢全然反应过来,下秒,陈让环上她腰,又成先前在帐篷里那种姿态。
无言对峙许久,陈让歪下头,表情松散,微勾唇边似是带着笑意。
“别闹,再不睡明天起不来。”
……
洗漱过后,被冷水冲过皮肤泛起阵短暂凉意,脸上弥漫着洗面奶香味。齐欢面朝车壁侧躺,整个人就快贴上去。
外套扔在座塌上,方才听到声动静,似乎是掉到地上。齐欢没敢回头看,明明在被窝里,却丝毫没有放松休惬意思,肩线绷得死紧。
太干扰她,忍着没说出口。
就这相对沉默,齐欢是故意不理他,陈让还算有点人性,让她先把视频看完。中途去小厨房切盘水果,待盘里空,齐欢几段视频看完,时间也不早。
陈让这才开口:“看完?”
她点头,“嗯。”
“那睡觉吧。”
瞬间,齐欢脸颊皮肤烧得发热,手也被烫得发颤,他粗粝大掌覆着她手背,严丝缝合,不让她逃开。
夜特别长。
最后最后,陈让埋首在她颈后闷哼,齐欢记得格外清楚。
“你别闹……”齐欢发僵,声音细弱,窘迫地闷在枕间,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着急,“明天要早起……”“好。”他嘴上应着,却没有老实听她。
房车里动静不停。
“陈让……”齐欢半蜷着身子,艰难开口,“你别乱摸……”
陈让没答,在她脖颈咬口。
“真别闹……”她热得快要昏头,试图说服他,“你这样,最后难受得还是你自己……”
背后热意靠过来,她往前挪,鼻尖贴到车壁,避无可避。
“……别挤!”
“这里就这大。”陈让翻个身,也侧躺着,贴上她后背。
齐欢抿唇,听到耳朵里鼓噪心跳声,灼灼热得发疼。
“在想件事。”他气息拂在脖颈后,齐欢连话都不敢接。
齐欢微顿,合上电脑要走。陈让没动,静静看她折腾。
“门怎打不开?”齐欢掰半天门把,毫无动静。
陈让淡淡道:“不知道,可能坏。”
齐欢扭头看陈让,他老神在在,冲她摊手。
齐欢站在门边,不知是不是被暖气热,熏红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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