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本来挺正当件事,被他这问,她莫名觉得自己理亏,嗓子话堵着,说不出口。
齐欢觉得别扭,往后退小步,“你干嘛这样……”
陈让默然凝视她,几秒后,朝她伸手,“上来。”
齐欢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握。良久,缓缓把手递到他掌心。
陈让扯,将她拉上去
同行人决定吃过中饭再走,齐欢却说不用,婉拒众人好意。上午,陈让打十多个电话给她,她个都没接,只回条消息,说:【在忙。】
到帐篷驻扎地方,房车和她帐篷都在原地,趁周围人不多,没谁注意,齐欢做贼似得绕到车后面,敲门。
门开,高个颀长陈让站在车内小阶上,居高临下看她。齐欢昂着脖子,比平时还费力。
“回来?”他岿然而站,倚着门框,稍作抱臂之姿。
齐欢小声应:“嗯。”
不到六点,天蒙蒙亮,齐欢起床洗漱穿衣,将房车门小小开条缝,小心翼翼探头出去,外边没人。没有立刻下车,她被扑面而来冷空气冻得躲回车里,关上门,把外套裹得更紧。
眼睛有点睁不开,眼圈下乌青痕迹淡淡,昨夜整晚她都没怎睡好,前半夜睡不着,后半夜好不容易困意来袭,眼皮打架,迷蒙间还被陈让各种折腾。最后实在熬不住,她困得渐渐没意识,干脆随他去。
到这个点,拢共睡不过几个小时,她怕起晚工作人员都开工,到时她从陈让车里出去,被人看见不太好。
陈让靠床头坐着,刚睡醒稍稍有些起床气,疏淡眉眼间浮着些许不耐烦——并不是对齐欢或是对某样东西,仅仅只是种单纯不爽,没有具体针对性。
他脸上那股冷淡微戾,像极以前念书,他心情不好时看人表情。熟悉又许久未见模样,教齐欢蓦地出神愣好几秒。
“忙完?”他又问,还是没让开路。
齐欢察觉他眉间隐隐不爽,那黑沉眼眸之中,像是有碎冰在漂浮,视线凝得她动弹不得。
下秒,他道:“为什不接电话。”
“在忙……”
“所以不接电话?”
陈让闭眼拧眉,舒缓几秒清醒过来,掀被子去洗漱,看样子是要陪她起下车。
齐欢忙拒绝:“你不用起来,再睡会儿,没什要紧事,自己出去就行。”
陈让站在洗手池边,侧眸睨来,齐欢不等他说话,转身打开车门下去。清晨冷空气陡然侵袭,她缩着脖子溜回帐篷,欲盖弥彰地在帐篷里待几分钟,然后才出去。
导演等人也是后半夜才睡,只休息几个小时,清晨有安排,还是早早都醒。齐欢和工作人员起吃早饭,剧组发放工作餐,味道般,但分量很足。饭毕,她捧着杯热咖啡跟去看拍摄。
组里拟声师比她起得晚,吃过早饭后来找她,问她对昨天那段视频效果有何见解。齐欢照实说,缺点优点样样不落,意见给得很中肯。直待到快要吃午饭,她才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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