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嘛。可是从下午开始就觉得,你好像不是很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他打断。视线和她相触,顿瞬,眼睑微敛。
他轻掖她被角,语气几不可察地柔几分,“睡吧。”
齐欢下巴缩进被子里。
他关掉床头灯,正要转身,齐欢闷声说:“陈让,肚子疼。”
齐欢窝在沙发上没动,陈让出来见她还坐着,皱眉,“你还不睡?”
“……”她刚想说话,小腹阵抽搐,她“嘶”地声俯身蜷起。
阵痛时间短,消停后,她抬头正要接上前面话,就见陈让已经到沙发边。
他手臂穿过她膝窝下,另手揽在她背后。再次,被他稳稳当当抱起来。
从客厅到他卧室,直至被放在他床上,齐欢都是微愣。
“你在煮什?”她有气无力,往沙发上栽。
厨房里叮叮当当,陈让没答,十分钟不到,端着白瓷碗出来。
满满碗红糖汤,热气腾腾。
“喝完。”他说。又到餐桌边,从购物袋里拿出盒东西,放到她面前。
是盒止痛药。
齐欢缩成团,她自己也没想到这次反应会这大。以往生理期会不舒服,但从没像这回反应这大。大概是下午淋雨,受凉。
她脚发颤,有点蹲不稳,痛得眼角也沁泪花。
面前忽地阴影覆下,齐欢抬头,入目是陈让下颚弧度和紧抿唇线。被他抱起来时候,因为痛而紧皱眉头滞滞。
她愣愣,连痛都忘,他怀里是沐浴乳清爽味道,肌肤透过衣物面料泛着丝丝热意和水汽。
陈让把她抱到沙发上,“你别动,马上回来。”
他顿,似有几秒时间。而后
两次,晚上他抱她两次。
被子被扯到下巴,他掖被角,她反应过来:“等等等……盖太高……”
他收手,站在床边低头看她。
齐欢枕着他枕头,占着他床,躺在他每天睡被窝里。两个人对视,他目光居高临下。她眨巴眼,小声问:“陈让,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……”
他唇角抿下,“没有。”
“要是实在受不,吃这个。药店医师说可以吃。”
齐欢点头,端起碗小口小口喝,红糖汤顺着喉管沁润入腹。
待她放下碗,陈让开口:“喝完去房间。”
“啊?”
“你睡里面。”他没多说,拿起空碗进厨房。
外面下着大雨,他不知从哪拿出雨伞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候,人已经下楼。
糟糕天气未有半点好转,寂静夜里雨声汹汹,紧闭窗和遮挡窗帘依然挡不住。室内安静无声,齐欢愣愣窝在沙发上。
又阵腹痛来袭,她疼得清醒,捂着肚子改为跪坐姿势,免得弄脏沙发垫。
二十多分钟,陈让才回来,衣服湿大半,未干头发也重新湿。他身上冒寒气,什都没说,把黑色塑料袋递给齐欢,拎着另个购物袋进厨房。
齐欢顾不上问,先奔进浴室处理。等她弄好再出来,厨房飘出阵香味,盈满客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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