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欢板着脸转头。
“嗯……没绑好。”齐参把皮筋取下来,重新梳。
齐欢背靠着他腿,任他捣鼓她头发。
他边梳边说:“不会读书没关系,们欢欢这聪明,走出去谁都羡慕,是不是。”
齐欢诘问:“那要是不会读书你就不喜欢。”
“什话,你爸手艺比以前好得多,不信你来试试。”
齐欢不乐意,跟他犟。齐参也不恼,没半点脾气。喊几声,她到底还是从镜子前抓起梳子,盘腿坐到他腿前。
齐参给她梳头,动作轻柔,梳齿下下划过她发丝。
“以前们读书时候,你妈妈坐在和你石叔叔前面,她那时候头头发可漂亮。上课就总是走神想,‘哦哟,这个头发梳起来有意思’。”
他噙着笑,边梳边回忆过往。齐欢却不给面子打断:“你以前说过遍。”
给个压岁钱,意思下,这也要生气?”
齐欢收手机,抬头:“什时候说是因为你给石珊珊压岁钱生气?八百块钱而已,还没小气到那个份上。”
吃年夜饭时候齐参就给齐欢包今年压岁钱。六千六百六十六,都是现钞,用白条束起崭新纸币。方秋蘅对此颇有微词,认为他拿得太多,齐参却说:“下半年欢欢马上就要高三,六六大顺,起个好彩头嘛。”
而对于石珊珊,齐参并未高看她,他给所有登门拜年朋友家小孩都是八百红包,中规中矩,视同仁。
听齐欢这说,齐参脸笑意追问:“那你窝在房间干什?”
“哪话。”齐参更乐呵,“爸爸就希望你开开心心,什都不要烦。会读书当然好,要是不会读,那也没什,大不爸爸养你辈子。”
“石珊珊成绩也不差,还听话。”
“那是你石叔叔该关心事。”他说,“别人家小孩怎样不管,们欢欢只有个。”
齐欢又说:“要是别人都觉得不好呢。”
“你在学校遇上麻烦?”齐参手停,第反应是她挨
“说过吗?”齐参不尴尬,还是继续,“那会儿,你妈妈老是回头问作业,成绩不如你石叔叔,你妈妈大多时候都问他。就直想,也要好好读书,这样你妈说不定就会来问。然后就拼命读啊读,结果还是读不好。”
以前事,齐欢听他说过很多次。后来初中读完,方秋蘅和石从儒继续念高中,齐参离开学校出去打工,早早开始讨生活。
齐欢闷闷听会儿,开口:“后来她还是嫁给你。”
前桌漂亮女同学,和吃完苦中苦成为人上人旧日不起眼同窗,走到起。
齐参笑:“是啊,嫁给。现在还有欢欢这乖小公主——”皮筋绕最后圈,他松手,“小公主转过来看看。”
“出去干什?”
齐参知道她牙尖嘴利,无奈,“过来。”
“不。”
“头发乱成什样,拿梳子,爸爸帮你梳头。”
“不要,你梳难看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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