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所有律师都这样,还是只有石从儒这样?
本正经地,令人莫名反感.
齐欢缩在书桌前椅子上玩手机。房门被敲两声,她没抬头,懒散应:“谁啊。”
外面没答,门把手拧动,齐参推门进来。
“生气?”
她眼也不眨,“嗯。”
方秋蘅霎时又沉脸,想说什,齐参笑呵呵搭齐欢手,问她前晚睡得如何,父女俩自然又亲昵,教方秋蘅到嘴话咽回去。
石从儒派从容,似是对齐欢“骄纵”早就习惯,如常问两句学业。
齐欢不咸不淡地答过,之后便直安静听三个大人聊天。
石从儒老婆,即石珊珊妈妈,身体直不大好,今年更是严重到长期住院。
春节期间,除夕前后各人都在家安分过节,只是忍耐没多久,又按捺不住纷纷出来浪。齐欢倒是没怎动弹,陈让去省城,大大减少她出门兴趣,只和敏学那帮人约两次饭局,其余时间便直待在家。
年到头几乎全都在外奔忙齐参难得有时间休息,却还是要接待络绎不绝上门拜年客人。
齐参小时候家里条件般,当初赶上好时候,凭借着拼劲和运道,这多年路走到今天。齐欢爷爷奶奶早就去世,家里人口简单,没有亲戚,每年春节,上门多是他生意伙伴或是朋友。
齐欢从房间出去,客厅里便总是坐着各色见过或没见过叔叔阿姨,每每都笑得她脸僵,今年干脆躲在房里不露面。
然而有些东西躲也躲不。大年初,头个登门客人恰好是齐欢最膈应。
“生什气。”齐欢闷头玩手机。
齐参在她床尾坐下,“他们走,你石叔叔给压岁钱你妈妈帮你收。”
齐欢想也没想:“不要。”
齐参看她板着脸,忍不住笑:“多大人。爸爸
“雪灵身体怎样?”齐参问。
“老样子。”石从儒眉头拧拧,“吃药稍微能控制些,只是还是不太好,原本们家三口要起来,她没办法出门。”
齐参关切几句,和他聊起吃药方面事情。
齐欢听着听着,靠在沙发上。和她相反,石珊珊坐姿始终端正,手搭在腿上,背挺得笔直,仪态很是淑女。
大人从南聊到北,听得齐欢犯困。目光暗暗落到石从儒脸上,停三秒移开,嘴角若有似无轻撇。
石从儒带着石珊珊上门拜年,齐参和方秋蘅在厅里接待他们,还非要她也在场。
石珊珊穿身粉色新衣,头发绑成马尾,刘海斜斜横在额前,如既往乖巧。齐欢踏进客厅时,就见方秋蘅在和石珊珊说着什,边说笑边帮她捋捋头发。
齐欢停住脚,下秒,齐参看见她,招手:“欢欢,来。”
齐参和方秋蘅中间空出个位置,齐欢当做没看到,径直从他们腿边走过,在齐参旁边坐下,让他成居中。
和往年样,齐欢对石家两位态度平平。石珊珊小小抿唇对她笑,“新年快乐,欢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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