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暮时没有听清,睡梦里话音总是模糊,他只是想,怎又梦到。
熟悉信息素味道在空气里散开,周暮时呼吸清浅,动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。
贺隅看着他不自觉露出迷茫眼神,轻轻笑下,伸手摸摸他下唇,俯身吻他。
舌尖从唇角扫过唇珠,轻柔又缱绻地触碰,含着周暮时唇瓣吮磨片刻,捏着下巴撬开他齿关。
周暮时仰靠在沙发角,沉浸在信息素营造氛围里没有做反抗,
宽大办公室里间有足够大床可供休憩,但他这几天睡得并不安稳。
大概是习惯卧榻上枕着另个人感觉,独自合眼时总是觉浅多梦,容易惊醒,最后往往天不亮就起来给自己泡咖啡。
这天晚上有个推不掉应酬,和他预备参与项议案密切相关,周暮时在酒局上和对方商议到很晚才基本达成致意见,期间不可避免地灌几杯酒,回到车上已是凌晨。
他酒量还可以,没到醉得厉害程度,只是大脑昏沉,进办公室门以后给自己倒杯水,助理临走前给他放在桌上醒酒药被不小心扫到地上,不知滚去哪里。
周暮时眯起眼睛找会,无果后遂放弃,他打开通讯器给刚走不久助理发条返回指令,然后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闭会眼睛。
从发情期结束后第天起,周暮时就没再回过家。
他24小时在外连轴转,处理缺席期间积压下来事务,晚上则在办公室里过夜。
他暂时不是很想见到贺隅。
发情期虽然是个彻底意外,但既然已经发生,周暮时还没有幼稚到逃避程度。
事实上,那几天经历并不算太坏,不可否认是,贺隅不仅在本职工作上表现合格,同样是个优秀床伴。
醉意催人困倦,没多会,眼前黑暗就越来越沉,他抬不起眼皮,朝沙发角落里缩缩,睡着。
梦境里沉沉浮浮,依旧不太安稳,像挣扎在破碎海洋里,周遭有形形色色人来回,场景飞速变换,过很久,也可能只有会,他被人拉出来。
半睁开眼,朦胧视线里出现贺隅脸。
其实应该是虞渊脸才对,但不知从何时起,对着这张脸,周暮时第时间想到是底下那个人,而不是相处几年形同陌生丈夫。
面前人单膝跪在沙发侧,低头注视他,眼底蓝色深得像墨,语气温柔地低声说句什。
除偶尔因为Alpha本性会做得失控以外,在情事上堪称百依百顺,说不满意绝对是假。
也正是因此,周暮时难得大发慈悲,没在发情期结束以后把这个以下犯上家伙脚踹开,甚至容许对方继续留在家里。
但他没有要和自己雇佣者进步保持肉体关系打算,这已经超出合同协议范围。
Alpha占有本能是个危险不定因素,他不愿意给对方得寸进尺机会。
周暮时不可能被人完全标记,这是他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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