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渡月可不是什好性子,往年赴宴之时,红翎卫里有不长眼招惹到他头上,俱都被活生生剥皮。偏偏帝君也不知为何,从未斥责过。
百里渡月素来不爱理会闲事,他枕在桑非晚腿上,听闻红翎使者不让私兵入内,连眼皮子都没抬,隔着马车对随从淡淡吩咐道:“直接入城,谁若敢拦,杀无赦。”
后面三个字语气轻飘,却莫名让人寒意顿生。
红翎使者中有名分神境高手,他将百里渡月声音收入耳中,心中不由得暗自惊,连忙翻身下马,在远处抱剑问道:“可是百里城主,属下奉帝君之命特意出城相迎,只是宴上宾客如云,难免多有不便,还请城主将私兵驻扎别处。”
他话音刚落,空气中疾风劲起,身体忽然被线紫色灵力束缚至半空,勒得脸色胀红,离死就差口气。
百里渡月闻言慢半拍看向桑非晚,神情怔怔,似乎仍有些没回过神来。少顷后,他终于无声动动干裂唇,声音沙哑破碎:“……到中洲吗?”
“早就到,见城主直睡着,就没有叫醒。”
桑非晚语罢掀起帘子角,让阳光透入,只见外间赫然是座巍峨显赫皇城,红翎使者奉帝君之命前来迎接十六王城宾客,数千人齐齐策马立于城门五里开外,远远望去凛然森严。
天香城和白骨城人比他们先步抵达城门口,然而也不知发生什冲突,迟迟未能入内,似乎爆发争吵。
天香城主花侵衣素来就不是什好性子。她身着百花纱衣,生得丹唇雪肤,鬓发如云,万分娇艳,竟比烈阳还要夺目几分,只可惜冷厉语气硬生生损些许颜色:“混账东西,天香乃云境四域之,千里迢迢赶来替帝君贺寿,你们竟敢阻拦于,当真是活得不耐烦!”
而众人瞧见那紫
为首红翎使者抱拳道:“属下不敢阻拦城主,只是帝君有令,各城私兵必须驻扎郊外,不得入内。还请花城主安顿其余随从,仅带几名贴身护卫赴宴便可。”
花侵衣闻言柳眉倒竖,兰袖拂,直接将那名红翎使者从马上击落,冷冷嗤笑道:“混账,本城主素来就没听过这个规矩,帝君难道是怕们行刺不成?!既如此又何必宴邀!”
白骨城主司无咎是名阴气森森男子,他带着顶黑色斗笠,盘膝坐于头青牛身上,闻言“桀桀”怪笑两声:“花城主何必动怒,既然帝君不愿私兵入内,你让他们在城外驻扎便是。芝麻绿豆大小事,何必大动干戈。”
花侵衣闻言抬袖掩鼻,语气嫌恶:“你私兵都是死人,你自然无甚干系!本城主队伍里可都是活生生人,凭什要驻扎城外风吹日晒,你少来管闲事!”
他们说话间,忽然瞧见另外队人马渐渐驶来,不约而同收声音。花侵衣细看片刻,最后掩唇笑,对那红翎使者幸灾乐祸道:“喏,你少欺负本城主这个弱女子,北域那位可是来。你若有本事便去拦他,本城主才算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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