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这样?
百里渡月度怀疑自己出现幻觉,皱眉又仔细摸摸,然而刺痛感愈发分明。他转头看向寝殿内水晶镜,只见人影纤毫毕现,耳垂上赫然有道红痕,像是被人咬上去。
桑非晚直注意着百里渡月动作
另外个人格定出来过……
百里渡月立刻掀开被子下床,大步走向门口,他袖袍挥,厚重殿门直接砰声打开,重重弹在墙上。
桑非晚刚才去花草房。他捧着盆绿松走进院内,谁知刚好看见百里渡月从屋里出来,脸色难看得紧,心中当即猜到原因,却还是故作不解,略有些疑惑地上前问道:“城主,你不是在前殿吗,怎又回寝殿?”
百里渡月面容阴沉,竟有瞬与那恶人格像个十成十。他眼见桑非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,心中火气诡异般弱三分,顿顿,勉强控制着脾气问道:“你刚才去哪儿?”
桑非晚给他看看手里青松:“非晚刚才直待在花草房,见寝殿空荡,便搬盆青松过来。”
那方用千年紫金木雕成匣子最后又被重新搁回原处。
而百里渡月体内那个人格好像也因为出来太久,迫不得已要回去。他闭眼晃晃头,眉头紧皱,似乎有些头疼,忽然看桑非晚眼:“本城主下次再来找你,可不许跑远……”
桑非晚没听清:“什?”
他话音刚落,只见百里渡月忽然身形晃,软软倒下来,连忙箭步上前把人接到怀里,却见对方已经晕过去。
按照时间推算,估计另外个人格很快就要苏醒过来。
百里渡月神情惊疑不定:“你……你没看见做什奇怪事吗?”
桑非晚闻言忽然笑笑,似有不解反问道:“城主不是直待在前殿批阅奏折吗,能做什……奇怪事?”
“奇怪”这两个字他故意放缓声调,慢吞吞,好似品出几分别样滋味。
百里渡月不知为什,总感觉桑非晚目光过于直白勾情,令人招架不住。他尴尬转身入殿,无意识摸摸自己发热耳垂,耳朵上却忽然传来阵刺痛,脚步下意识顿住。
“……”
桑非晚眼见书房地狼藉,只能暂时将百里渡月打横抱起,安置在内室卧榻上。然后趁对方还没苏醒,赶紧把地上乱七八糟东西收拾干净,恢复成原样。
等做完这切后,桑非晚这才静悄悄退出大殿。不然等会儿百里渡月苏醒过来,问他为什会在这里,桑非晚可解释不清。
寝殿香炉未燃,但空气中依旧漂浮着淡淡浅香。帐幔被风轻轻吹动,露出床榻上躺着名绯衣男子,只见他袖中指尖忽然轻微颤动瞬,似乎有苏醒征兆。
百里渡月没有另外个人格记忆,于是当他从卧榻上渐渐苏醒时,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寝殿,吓得哗声从床上坐起身。他目光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四周,不知想起什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猜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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