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凡察觉不对劲,抬眼看过来:“韩将军何故动怒?”
说起这个韩啸云就来气,他在下首落座,重重拍桌,半是惭愧半是羞恼道:“微臣家门不幸,竟是出这个逆子,眼下归周之事在即,他竟说不愿离周!早知当年便掌拍死他,省得今日多添烦忧!”
燕凤臣听闻韩啸云这说,不知哪里来胆子,鼓起勇气解释道:“……答应烟年,不会丢下她个人。义父,烟年她没娘,每日哭得伤心,如果这个时候丢下她,她肯定会更难过……”
他本来就傻兮兮,曲错点鸳鸯,竟真处出几分真情。
韩啸云闻言勃然大怒,巴掌高高扬起,正欲打他,却被姬凡抬手拦住:“凤臣向顽劣,将军何必与他计较?他业已及冠,整日打罚脸上也不好看。”
容宣总觉得姬凡心中肯定是害怕,否则对方指尖不会这凉,冷到直发颤,止也止不住。天边圆月皎皎,清辉落落,他们借着夜色遮掩,快步穿行在冗长宫道间,时也无人注意。
容宣带着姬凡快速离宫回府,然后回屋关上房门,叫仆役打热水来,替他擦干净脸上血迹,又换身干净衣服。
姬凡从头到尾直任由容宣动作,片刻后身体才终于有所回温。他不知想起什,慢慢抬眼看向容宣,脸上血痕拭净,莫名透着股苍白阴郁,声音沙哑道:“今日殿前之事,周帝定起疑心,不出三日,暗中盯着人便会越来越多。”
离周之事耽搁不得。
容宣想起赵素今日所说京中兵力布置,无意识皱皱眉:“离周之事旦被发现,追兵只怕不下五万,自燕国使团入京后,城门出入盘查极严,想必便是防止你离京。”
燕凤臣也极是机灵地躲到姬凡身后,韩啸云看在姬凡面上,也只得恨恨罢手,重重叹口气:“殿下平日就是太惯着他,所以才致使他如此无法无天!”
姬凡想说燕凤臣有驸马之位在身,且烟年公主素来痴傻,与朝政无碍。燕凤臣就算要留在盛京,其实也无不可,没人会把罪责怪在他们身上。但见韩啸云余怒未消,便没有开口。
岳渊亭每次都负责打
姬凡闻言正欲说些什,却忽然听得外间阵通报,原来是岳渊亭和韩啸云他们来。容宣心知是商议要事,无声按按姬凡手:“先出去会儿,你们慢慢商议。”
语罢起身开门离去,恰好与岳渊亭他们擦肩而过。容宣不经意瞥眼,发现燕凤臣竟也抓耳挠腮,垂头丧气地跟在韩啸云身后,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些什,但因为速度太快,时捕捉不清。
岳渊亭素来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他瞧见名容貌俊逸年轻公子从姬凡房中出来,不似仆人也不似护卫,不由得疑惑看眼,心中不知在想些什。
韩啸云则没那多闲心思,直接揪着燕凤臣入屋,反手砰声带上房门,看起来怒火沉沉。
燕凤臣吓得浑身抖,活像只鹌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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