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白,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用,甄和不愿意上堂作证,你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冒险。
容宣只是草民介,事关朝廷,这种案子可没办法找他上去当状师,否则他还能在旁边帮着参谋几分,出出主意。
目不知在想些什。等再睁眼时,向暗沉眸底竟也出现道微弱光,带着浅淡希冀。
赵素动作向很快。之后几日,她直在暗中搜罗有关东临侯府罪证,大大小小加起来竟有八十四条罪状。不日早朝,她便当着文武百官面递交份厚重如山罪证给周帝,弹劾东临侯与户部尚书长孙德贪污渎职,暗害朝廷命官,以权谋私,强征壮士埋骨之地,桩桩件件加起来,万死难赎其罪,时间朝野震惊。
周帝阴沉着脸翻看完那厚厚摞奏折罪证,气得直接拂袖挥案,烛台摆件碎地:“混账!简直混账!东临侯,朕对你柳家素来仪仗信任,视你为肱骨之臣,你们便是这忠君爱国?!”
满朝文武吓得齐齐跪地,高呼陛下息怒。东临侯面色难看,显然没想到靖州灾银事会无缘无故被太子挖出来,反应过来立刻出列跪地,以头重重触地:“陛下息怒!陛下息怒!老臣为国征战多年,戎马半生,向不敢居功自傲。虽无大德,却也绝不会做下此等忤逆之事,近日身染重疾,故而缠绵病榻,对外间之事概不知。若是族内有不孝子孙行此大罪,老臣必然会亲手处决,不致使族颜面蒙羞。竟不知太子殿下是从何处听来这些流言蜚语,还请让老臣死个明白!”
赵素听他言论,便知他这是想将罪责推给不相干旁支子弟,冷冷出声道:“靖州三十万两灾银不翼而飞,绝非普通旁支子弟所能办到。东临侯府酒窖直通尚书府暗室,难道也是旁支子弟所为?东临侯,你用此等言语蒙骗三岁小孩便罢,难道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不成?!”
朝中局势如火如荼之时,容宣正坐在院中与姬凡下棋。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,每下步都要沉思良久。
姬凡手执黑子,轻轻叩叩棋盘:“怎,你担心赵素扳不倒东临侯?”
容宣竟也没否认:“靖州案,物证虽齐,却缺人证。再则赵素不便,bao露自己夜探尚书府之事,言行之间必定多有束缚,很容易被东临侯钻空子。”
姬凡瞥眼不远处坐在屋檐下言不发灰衣男子:“你怎不把甄和交给赵素?”
容宣道:“他是忠仆,却非死士。状告东临侯事若成便罢,若是不成,他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。他如果心中不愿,你让他强行作证也是无用,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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