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头大汗,焦急如焚,想必赵素在宫内定出什事,这才引得他出来报信。
容宣看眼自己身侧位置,示意姬凡坐过来。见轩辕清跪地,也并不伸手扶起,反而不紧不慢从果盘里抓把瓜子:
“轩辕将军这是唱哪出。你麾下雄兵数万,在下介平民,手无寸铁,如何救得你?”
姬凡本想趴在容宣肩上看戏,但见轩辕清在场,又只好坐直身形。狭长双目微微眯起,藏着仅有自己知道冷意。
轩辕清急得汗湿后背:“太子殿下今日于朝会弹劾东临侯贪赃枉法,但没想到他竟直接将独子柳剑来推出顶罪责,言称都是柳剑来与长孙德暗中合谋,自己概不知。长孙德也不知有什把柄捏在东临侯手中,竟也承认自己与柳剑来相互勾结,私吞灾银。”
抛开那些枝叶末节罪状不提,现在能捉住东临侯证据大罪有三:杀朝廷命官,二贪赈灾银粮,三与长孙德结党营私,弄虚作假。这三条罪但凡能证实其中两条,就算杀不他,也能让东临侯府元气大伤。
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中天,阳光烤得人焦灼万分。
容宣抬头看眼天色,慢慢摇摇手中折扇:“宫里还没消息传出来?”
姬凡命人去打听,片刻后那仆役便跑回来,对着姬凡摇摇头:“宫门都封,探不出消息,只知羽林卫带兵去东临侯府搜查。”
姬凡闻言淡淡垂眸,用指尖轻轻拨弄棋局,掩去眼底幸灾乐祸:“朝会已经上两个时辰,还没有动静传出来,要是东临侯罪状太深,要是赵素功亏篑,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。”
容宣闻言嗑瓜子动作不由得顿,心想东临侯果然是心狠之辈,为脱罪竟连脸都不要。柳剑来这个便宜儿子倒是终于有回作用:“柳剑来呢?他也认?”
轩辕清牙关紧咬,艰难吐出两个字:“认!”
这是个以家族为尊时代,相较之下,个人性命实在无足轻重,哪怕柳剑来这个纨绔子弟也没有任何选择。柳氏族现在全靠东临侯支撑,他若是倒,柳家满族覆灭在即,谁死他也不能死。这项罪名,柳剑来认也得认,不认也
这两个人都是他大仇家,谁倒霉他都乐见其成。
容宣也觉得宫里大概出什问题,罪证确凿情况下,按理说绝不会拖这长时间。正思索着该怎办,忽而听得外间有人通报:“禀太子殿下,护国将军轩辕清到访!”
姬凡与容宣闻言动作俱是顿,不由得心生疑窦,他们正愁没机会收拾对方呢,结果轩辕清这就自己送上门来?天底下还有这样好事?
姬凡目光阴沉,连棋也不下,直接将手中棋子哗声扔入棋篓:“让他进来。”
事实上还没等他发话,轩辕清就已经推开拦路仆从,火急火燎冲进来。他第眼就看见凉亭内坐着容宣,快步上前,竟是直接单膝下跪行个大礼,重重抱拳急道:“请容公子救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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