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“他”,指自然是姬凡。
赵素肯信容宣,却未必肯信姬凡。对方谋算太深,又是异国之人,变数太大:“先生就如此肯定?”
容宣闻言无意识用指尖摩挲下自己唇角被咬破地方,勾唇笑道:“他已嫁,家中无论大事小情,律由说算,他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。”
赵素闻言不知为何,没有说话,而是抬眼看向他身后,少顷才忽而开口道:“孤在周国之时,便曾听闻燕太子智计双绝,剑冠三品,世人赞他温其如玉,容颜绝色,才貌皆是上上之选,心中神交已久。昨日是轩辕将军鲁莽,误伤其面,还望先生代为赔罪。”
语罢从位置上起身,抬手深施礼:“今日之情,已记下,赵素告辞。”
宣闻言顿顿,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昨天被姬凡咬破唇角,看起来依旧懒淡散漫,眼中笑意深深:“太子殿下如此,倒让想起从前听过个故事。年代无考,只知名绝色女子选入帝王后宫,先后侍奉两代君王,因其才智卓绝,心狠手辣,后来权倾朝野成为代女皇,太子殿下心性倒与她颇为相似。”
赵素听闻女子为皇,阵心惊肉跳,不由得抬眼看过来:“为何孤从来没听过这个故事,先生莫不是在瞎编乱造?”
容宣倒也没有过多解释:“是真也好,是假也罢,太子殿下其实不必灭口,大可放下心来,你女扮男装之事,不会对外吐露半字。”
赵素不理解:“为何?”
容宣思索瞬才道:“因为也很想看看,殿下能否做这世间第个开道辟路之人。”
容宣见她如此干脆离去,颇觉讶异,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身后,却见层层叠叠红枫树间不知何时出现抹熟悉身影。姬凡正站在游廊台阶下,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瞧。侧脸大抵是上药膏,乍看伤势愈发明显。就像张白纸被人突兀用墨横划笔似。因着昨夜荒唐,面色有些病恹恹苍白。
容宣方才口出狂言,被捉个正着,难免尴尬:“你何时来,怎不跟说声?”
姬凡从袖中掏出白帕,捂着侧脸走上前在容宣身旁落座,睨他眼:“孤若是提前跟你打招呼,又怎能瞧见容大公子在外人跟前逞威风模样?”
容宣注意到姬凡动作,抬手将他捂脸帕子拿下来,靠近仔仔细细看遍伤口:“你难道不知伤势
赵素闻言握住茶盅手不由得松几分,空气有片刻安静,许久后才忽而叹息出声:“……若换旁人来,必不信这番话。可不知为何,瞧见先生便觉亲切,先生又曾三番两次出手相助,若真杀人灭口,只怕有违君子之行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容宣:“殿下这是信?”
赵素:“向敬服先生字句珠玑,能言善辩,就当先生今日说服吧。”
她话虽如此,却依旧稳坐原处,岿然不动。
容宣知道她在顾忌什:“殿下放心离去,不会说,他自然也不会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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