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四方楼中,他们几人在比武台上缠斗,实在令人疑心。赵素虽不知发生什事,却也察觉几分端倪。
姬凡闻言微微顿,心想容宣真是好本事,到哪儿都能惹上堆风流债,连赵素都记上他。他漫不经心垂眸,似笑非笑哦声:“哦,你说阿宣,与他只是寻常好友,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误会。”
颇有些越描越黑意味。
阿宣?
赵素心想叫得真是好生亲热。看来那位容先生与姬凡必然交情匪浅,日后自己若想招揽,只怕也要多几分顾忌。
笑着眨眨眼,让人脸红心跳。
姬凡无意识勾唇,随即偏头移开视线,心中冷哼声:他倒要看看容宣这个缺德鬼该怎赢这场官司。
太子赵素就坐在对面,目光落在纳兰春身上,眉头皱皱。这件事她不便出面求情,只能托皇后去周帝面前帮忙转圜。宫内有长宁公主力辩驳,她要做就是拖延时间,在此盯着,千万不能让京兆府把案子判下来。
茶座中间隔着纱帘,恰在此时,阵风过,掀开阻隔。
赵素心中沉沉,目光不经意撇,这才发现姬凡也坐在对面。
就在他们说话间,府衙门前已经闹起来。原来是柳家女眷瞧见纳兰春,开始声泪俱下控诉指责,其中又以柳夫人说话最为带刺:“柳家满门忠烈,夫君为国征战,戎马半生,竟不知是何处得罪小郡王,竟要将柳家脸面放在地上踩,做出挖坟掘墓之事?!”
纳兰春吃不会和女人吵架亏,被柳家女眷骂得狗血喷头。他狼狈抹把脸,心想柳家忒恶心,骂自己就骂自己,还非得捧句满门忠烈。东临侯是个什东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,连赈灾银子都敢吞,也配叫忠烈?!
柳夫人年纪已大,也不必顾及男女之防。她见纳兰春迟迟不肯进衙门,直接拉他袖子斥道:“小郡王深夜挖坟掘墓,老妇今日若不讨个公道,死后也无颜面见祖宗,走,今日咱们便到公堂上分说清楚!”
她话音刚落,人群中陡然响起道轻飘散漫男声:“柳夫人此言差矣,需知人言可畏。小郡王明明是上山种树,怎变成挖坟掘墓?如此污名,实在难当。”
众人循声看去,却见名白衣男子恰好站在人群中间。他手中握着把折扇
姬凡淡淡勾唇,笑意温良。他命人打起帘子,举杯对着赵素遥遥敬。声如落玉,仍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模样:“太子殿下,好巧。”
赵素微微顿,没想到姬凡也在此处。不知为什,她每每看见对方便有种极其危险感觉,尽管姬凡只是个默默无闻质子。
顿顿,举杯回礼:“燕太子,好巧,你也在此处,为纳兰春?”
姬凡轻轻晃晃杯子,算是颔首默认:“凡与汝陵郡王也算好友,听闻昨日之事,心中担忧,特来观究竟。”
赵素往下面人群中扫眼,意有所指道:“是,还以为燕太子是为容先生而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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