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身后视线,容宣似有所觉回头看眼。他瞧见姬凡,
只要不犯法,别说是半夜上山种树,就算是上山吃狗屎都没人能管。
他面如冠玉,气度不似常人。那说话男子闻言狐疑看他眼:“你是谁啊?”
容宣语焉不详,垂眸笑笑:“瞧热闹人罢。”
没过多久,远处忽然传来阵喧哗声。只见为首衙役拨开人群,后面还跟着名锦衣公子外加数十名护卫,赫然是汝陵郡王纳兰春。
纳兰春昨日回府之后,硬着头皮把自己“上山种树”被五城兵马司抓住事告诉长宁公主。听说长宁公主气得当场就要叫人打断他腿,家中老夫人死活劝半天才劝下来,纳兰春这才得以留下条狗命。
好啊……”
他是个钱眼子,双手哆哆嗦嗦,面讪笑,面飞快把银票塞进袖子里。
剑客转述柳家意思,意有所指道:“纳兰春挖坟掘墓,罪证确凿,自然该升堂审案,派人捉拿。侯爷有命,僧多粥少,这个位置司徒大人不愿坐,多是人愿意坐。”
语罢看他眼,直接转身离去,用轻功翻出院墙。
日上中天,府衙外挤满看热闹人。围观百姓只见柳家夫人站在旁用帕子拭泪,家仆击鼓鸣冤,好不可怜。没过多久,府衙终于开门,班衙役却是带刀直冲纳兰府去“请人”,时议论声四起。
长宁公主怕东临侯府硬来拿人,大清早就赶着进宫求情,还特意留下数十名剑士保护他。然而没想到柳家人直接告上京兆府,让官府来拿人。
纳兰春心里其实也怂得慌。毕竟昨夜容宣留下句话就走,大清早也没见人。自己若真进官府判死刑,那可真是死都没处喊冤,故而走到衙门口就磨磨蹭蹭不愿进去。
捕头见状皱眉,对着纳兰春拱拱手:“小郡王,这是上头意思,还请您莫要为难在下。”
纳兰府乃是太子党,现如今出事,必然牵扯朝廷局势。其他豪门贵族也都闻风而动,纷纷出来看热闹。对面茶楼高处坐满人,看似只是寻常茶客,细看却都是京中地位举足轻重王公贵族。
姬凡坐在二楼靠窗位置,慢慢抬手给自己斟杯酒。他眼睛尖,眼就瞧见站在人群中容宣。对方惯穿白衣,脊背永远挺直,身长玉立,将旁人衬得佝偻不成样。
“哟,司徒大人竟真去捉小郡王,莫不是吃熊心豹子胆不成?”
“汝陵郡王也忒缺德,怎连人家祖坟都挖。”
“家亲戚在宫里当差,传消息出来,听说永宁公主与东临侯在圣上面前对峙,硬说汝陵郡王是种树种错地方,压根没挖柳家祖坟。”
“嘿,真新鲜,堂堂郡王大半夜上山种树,谁信啊!”
人群中站着名白衣公子,从头到尾直不曾说话,看样子似乎在闭目养神。闻言终于睁开眼,却是懒洋洋道:“兄台此言差矣,信不信倒是无谓,重要是不曾触犯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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