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房在十二楼,平常没什人来,就连洗手间也是空空荡荡。陈嚣对着镜子洗洗手,抬头却见祁遇白正站在自己身后,愣瞬:“你不洗吗?”
祁遇白闻言回神,意味不明嗯声,这才上前洗手。他昨天擦破皮地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,估计过几天才能结痂。
陈嚣见状把他手拉过来:“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啊,有没有点常识。”
祁遇白确实没什常识,养父母除给钱,从来也不管他。他垂眸看看自己伤口,指尖轻轻弹动:“但是只蹭破点皮。”
陈嚣刚好有纸巾,他低头用纸把
祁遇白下意识坐直身形,眼睛亮亮:“但会不会有点短?”
陈嚣笑笑,只好尝试着又加几个音。他把前面前奏部分连起来弹遍,然后续上B段副歌。这次那种断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这样总行吧。”
陈嚣弹完收手,完美深藏功与名。祁遇白没有说话,目光微妙盯着陈嚣,心想面前这个人怎什都会,脑子里莫名蹦出个网络流行词——
宝藏男孩?
跳跃感太强。迈森当那多年音乐监制,经验还是有。
跟拍导演把摄像机重点对准陈嚣,脸色阵抽搐。这个人会跳舞就算,怎连钢琴都会弹,郑佳国是早打算好拿节目当跳板要送他侄子出道吧?
换个人说这句话祁遇白肯定要生气。他尚且青涩,拥有切年轻人具备优点和缺点,心高气傲,目下无尘,却也才华横溢。他可以发现自己错处,却不喜欢别人指出他错处。
然而他破天荒没有生气,而是偏头看向陈嚣,眉头微微皱起:“可不想删。”
歌曲是创作人心血,这段惊艳旋律也耗费祁遇白不少精力。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不愿意删掉也是可以理解。
祁遇白没发现自己看陈嚣时候眼睛里都是光:“你怎学这多东西?”
陈嚣心想这不是废话嘛,整整五十年时间,想学什不能学啊。他拍拍手上灰,避而不答,像是故意吊着祁遇白:“洗手间在哪儿,去洗洗手。”
这间琴房估计有段时间没打扫,落层灰。
“也要去,起吧。”
祁遇白把曲谱收好,带着陈嚣离开琴房,去厕所。因为录歌棚里来来往往有很多艺人,为避免偷拍,厕所附近不可以出现拍摄装置,跟拍摄像只能在远处等候。
陈嚣年轻时候很少听祁遇白歌。没有为什,死对头看眼都嫌烦,又怎可能花钱去听对方专辑。所以他对这首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。
陈嚣盯着曲谱,陷入沉思:“也不定要删,中间可以加几个音用来过渡。”
祁遇白右手覆在钢琴上,弹小段音乐给他听:“试过,但是感觉不太满意。”
陈嚣是重生,他乐理储存知识比祁遇白丰厚十倍不止。闻言思索瞬,试探性弹几个音:“这样呢?”
听起来要比刚才和谐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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