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抽空看他眼:“嗯?怎?”
谢镜渊对他勾勾手指:“你画那些人不人鬼不鬼东西,还不如画本将军呢。”
楚熹年没说话,垂眸掩住眼中闪而过笑意:“将军就不怕将你画成鬼?”
谢镜渊闻言只当他不愿意,嘁声转身背对着他,盖上被子睡觉。
楚熹年在后面静静看着他,不知在想些什,半晌后笑笑。然后从桌旁抽出张白色宣纸来,也没用毛笔,以指尖沾点薄薄墨水,开始描摹起来。
呵……
太子嫌难听,楚熹年也嫌难听。
太子后悔把功德碑搬过来给他们炫耀,立刻催促侍从把东西搬走,火烧屁股似离开将军府。
谢镜渊站在后面,抛抛手中石头。在黑夜中对准太子,嗖声掷出去。只听声惨叫传来,瞬间惊哑蝉鸣。
太子隔墙怒骂:“谢镜渊!你这个挨千刀!”
刚好就比谢镜渊低点点,不偏不倚刚好在三十八名。他嫌这个数难听,就把自己顺序和楚熹年顺序“小小调整”下。
他不敢把谢镜渊换后面,怕挨打。
谢镜渊转身,立刻就要拿刀把太子名字划掉。太子拦着不让他抹:“谢镜渊,你亲如兄弟,名字刻在起怕什,你还怕玷污你名字不成。”
谢镜渊冷笑声:“殿下猜对。”
确实挺玷污,不仅玷污,还特别碍眼。
名男子风流容貌在纸上渐渐成形,眼尾上扬,带着三分讥诮,三分笑意。赫然是谢镜渊。
楚熹年犹豫瞬,并未添上那纵横交错伤疤。盯着看片刻,然后慢慢拭净指尖,将纸上墨痕吹干,小心叠起来。
他解开外袍,随手搭在矮榻上,朝着内室走去,然后轻车熟路爬上床。
楚熹年从后面将谢镜渊揽进怀里,声音带着笑意,好似在说悄悄话,低低叫他声:“兰亭……”
谢镜渊不着痕迹竖起耳朵,以为他要说
谢镜渊嗤笑声,直接转身进房内。
楚熹年没忍住叹口气,已经有个不省心,现在又来个。
夜色渐深,楚熹年却并未休息,而是将方才画出摞黄纸翻来覆去,思忖着该如何将效果最大化。手边蜡烛燃烧过半,昏黄光亮也渐渐暗下来。
谢镜渊支着脑袋躺在床上,见楚熹年对着那些纸描描画画,全神贯注。百无聊赖伸长手,拨弄着帐帘上坠下流苏。
“楚熹年……”他懒懒出声。
太子挡在石碑面前,就是不让他抹,眼见谢镜渊握着刀就要动手,吓得连声催促:“楚熹年,楚熹年,你快管管他!”
楚熹年见状,终于将谢镜渊拉过来,将他手里刀抽出来,当啷声扔在地上,转而捡起块鹅卵石塞给他,温声道:“将军,用这个打,不会出人命。”
他比谢镜渊还毒,比太子还小心眼。
谢镜渊拿刀只想把碑上名字划掉,楚熹年轻飘飘句话就帮他转移目标,直接攻击太子。
三十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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